她以為天這麼黑,又是這麼快發生的事兒,城裡一定會很混亂,很需要人做事。
卻沒想到齊王不光找人做了,還做的井然有序。
不過她也沒後悔自己做的那些,能多幫一些人總是好的,若不是自己及時出去,那個還在奶孩子的婦人從哪找裹孩子的小被子,還有那個上歲數的老伯腿腳都不利索了,只靠他孩子的一件薄褂子也熬不過去。
一路上齊王話並不怎麼多,等到了總兵府,齊王先下了馬,隨後親自接了她下馬。
此時天色還未亮呢。
雖然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呢,可是整個地方卻一點都不覺著暗。
白雪給整個世界都新增了一抹亮色。
雪大的像不會停似得,原本便大的雪花,只是回來的這一段路,便已經大的把入眼所及的地方都掩了住。
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
蘇嬋雖然穿的很厚,可手腳還是有點涼涼的。
等進到室內,她趕緊跺了跺腳,把身上的雪花拍了拍。
隨後她往齊王身上望去,剛才騎馬的時候,他擋住了大部分的雪,從背後看去,他就跟個大雪人一樣。
她趕緊走過去,用手輕拍著他的後背。
等拍乾淨了,兩個人稍作洗漱,也沒精力再寒暄什麼,實在是都累了,很快的兩個人便躺在床上歇息了。
等陸言從關外回來的時候,並聽到王爺在梅花園呢。
他忙趕到梅花園內。
畢竟事關重大,一刻都不能耽擱,又是如此機密的事兒
等到了外面,很快的齊王從床上起身,他身冊的蘇嬋還在酣睡呢。
手臂不知什麼時候摟住了他的胳膊,他忙輕輕抽回胳膊,又為她輕掩了下被角,這才悄悄的走了出去。
待到了外面,陸言低聲回稟著:&ldo;奴才過去的時候,那二首領聽聞咱們要議和納供,歡喜的不得了,已經滿口應了下來,奴才帶去的黃金禮品也都收了。&rdo;
那二首領跟預料的一樣是個沒腦子的魯夫,幾句話便被他哄的不知道東西南北,此時沒和大首領商議便應允了這種事,又拿了後禮。
若是那好猜忌的大首領知道了,這亂子是早晚都要起的。
更何況阿卡那部原本便是數個部族並立,又是各自為政的遊牧習俗,現如今認定關內缺衣少穿都過來求和了,那些蠢貨哪裡還會忌憚他們!!
齊王沉思了下,少有的問了一句:&ldo;暗哨都安排好了嗎?&rdo;
&ldo;都準備妥當了,只要兩邊鬧起來,奴才立刻便會知道。&rdo;
齊王這才點點頭,淡淡道:&ldo;你回去歇吧,好好養足精神,下面還有事要做。&rdo;
陸言聞言退下,只是臨出去的時候,眼睛忍不住的往寢室內瞟了一眼。
便見內裡的王妃正閉眸睡著呢,青絲披散,整個人說不出的婉約流轉。
陸言不敢多看,忙躬身退了出去。
倒是齊王又思躊了一會兒。
等蘇嬋再醒過來的時候,齊王早動身去議事廳了。
在那之後蘇嬋連著好幾日都沒有再見到齊王。
雖然擔心他的身體,怕他累壞了,可蘇嬋也知道他做的都是大事。
她也便把擔心都收了收,一心一意的在房裡做著女紅。
讓香寒把外面需要fèng補的東西都弄一些進來,她則帶著幾個丫鬟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兒。
她已經做好持久戰的準備了,卻沒想到戰事瞬息萬變。
這麼過了幾日,那天夜裡,她正fèng衣服呢,忽然便聽見有很沉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她詫異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