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見到王妃哪裡是那麼容易的,可現在有香寒領著人,那些護衛倒是讓開了道。
蘇嬋還正在馬車裡坐著呢,以為這事兒香寒過去一說便能完,沒想到隔著車窗上的兩面紗,卻是看到香寒領了個身材額外魁梧的男人過來。
她不由的好奇起來,等香寒一五一十把那人的話說完後。
蘇嬋也不見外,再者她看到了那人身上的衣服,粗布還是帶著補丁,便知道此人生活不易。
這樣的人能夠路見四十兩銀子而不動心,還能原樣歸還,她心裡也是敬佩。
蘇嬋也便掀了下車簾,露出一抹皓腕,笑道:&ldo;你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罷了。&rdo;
說完蘇嬋從馬車內上下打量了下他,隱隱的覺著此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
可是細想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她忙又問了那人的名字。
那人跪在地上,帶著鄉下方言的回道:&ldo;俺叫大栓子。&rdo;
這話一出不光是蘇嬋意外了下,旁邊的香寒都笑了出來。
這還真是鄉下人的名字。
蘇嬋便覺著自己多心了,這樣的人自己從哪裡知道去,多半是看錯了。
她也便笑道:&ldo;看你倒是有把子力氣,對了,你剛說你家裡鬧了水災,這次是過來找事兒做討口飯吃的,那不如你來王府做事吧。&rdo;
那大栓子一聽這話,眼睛都在放光,立刻回道:&ldo;別看俺是鄉下來的,可是俺力氣大,俺什麼都能幹,拉車趕車砍柴火……&rdo;
這樣的老實人,留在王府總歸沒有壞處,蘇嬋便對香寒叮囑了幾句。
香寒忙領著著大栓子往左長史那去了。
倒是蘇嬋坐回馬車的時候,腦子裡又閃過個什麼東西。
那人……還是覺著面善,是在哪裡見過呢?
肯定不是蘇府認識的人,難道是上一世在宮裡見過?
可怎麼可能?
她正想著呢,香寒又轉了回來,這次手裡還拿了個卜楞鼓一樣的東西,笑嘻嘻的說道:&ldo;王妃,剛剛那傻大個奴婢已經給左長史帶過去了,聽左長史的意思,馬棚正缺人手,他個子大可以過去做事,還有您看這個卜楞鼓好不好玩,這上面還有小鈴鐺呢。&rdo;
蘇嬋笑了笑,接過香寒手裡的卜楞鼓,嘴裡笑她:&ldo;你都多大了,還跟個孩子似的。&rdo;
一面說一面也跟著玩了起來。
等蘇嬋到廟裡燒了香,再回到王府裡,恰好王爺派的信使也到了。
那信使帶回了王爺的信箋,李姑姑先代接了,見蘇王妃回來,便恭恭敬敬的過來請安,順便把王爺的信遞了上去。
蘇嬋沒料到齊王會給自己來信,她有點小開心,當著李姑姑的面呢,便迫不及待的把信開啟來看。
這信寫的很簡單,不過寥寥幾句,都是些叮囑她好好在府裡的話,簡直當她是個孩子似的。
蘇嬋心裡卻甜滋滋的,一面看信,一面想著王爺寫這信的樣子。
只是信這種東西講究個有來有往。
按理說,她是該回封信的,只是一想到自己那筆字,蘇嬋便覺著面上過不去。
若是讓人過來代筆,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少了份親暱,最後她嘆了口氣,便找了一些王府裡的東西,讓人給王爺帶過去,略表表她的心意。
剩下的時間,蘇嬋也收了玩樂的心思,讓香寒找了些學字的字帖準備臨摹一番,學習寫毛筆字。
以後這樣的機會多了,她總不好一直這樣。
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