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哥哥的口信都捎到了,那麼齊王……肯定也早知道了。
他們一家隔著千山萬水尚且寢食不安的為她擔心,哥哥還特意找人偷偷捎了口信。
而且做這種事兒的時候,她父親肯定是知道的。
按理說便是有了親眷這一層關係,朝廷官員也不能私下結交親王的。
她父親那麼迂腐的人,能做到這步,果然是天下父母心啊。
蘇嬋心裡感動著,可另一方面也越發覺出齊王的孤立無援。
&ldo;我明白了。&rdo;蘇嬋親拉著香寒的手道:&ldo;這話你說過便忘了吧,畢竟是有些犯忌諱的話。&rdo;
香寒是個機靈的,很快回道:&ldo;我曉得的王妃,倒是如此一來,王妃在這裡……&rdo;
下面的話不光是不能讓外人知道,便是王府裡的人都不能聽見。
真的是隻有自己人,貼心的好才能說的了。
&ldo;只是王妃,您若一直在這裡可是不妙啊,我在王府的時候聽人說,那些蠻人連人都吃的,而且身上長著毛,別人砍一刀便會倒,那些蠻人砍好多刀都不會倒,現在天氣一天比一天的冷,朝廷又不肯派兵過來,王妃……您還是要早作打算才好。&rdo;
&ldo;什麼叫早做打算?&rdo;雖然是為自己好的話,只是這話說的便有些糊塗了,&ldo;我便是退能退到哪去,若是與庸關收不住了,您以為王府裡便是安全的嘛?行了,這些都不是你我能操心的,你先下去歇息吧,明天早起我還要你教我編如意結呢。&rdo;
香寒這才垂首退了出去。
而且不知道是香寒帶來的話,還是臨近冬至的原因。
等香寒出去後,沒多會兒狂風便颳了起來。
那風呼呼的,像是能把人吹走一樣,此時火盆燒的旺旺的,只是天氣就跟驟然降了溫一樣。
虧得香寒她們來的及時,春曉趕緊找了碧霞雲紋霞帔為她披了上。
蘇嬋卻是忍不住的總往窗外看。
看著外面的樹被風吹的嘩嘩作響,她不由的擔心起齊王了,這個時候王爺還會回來嘛?
若是回來的話,刮滿身的沙子不說,便是穿的再厚也要挨下風的。
這與庸關內的風比賀北的還要硬,簡直就跟小硬片直接擦在臉上一般。
而且天色已經黑了,只怕路也不好走,她正這麼想著呢,倒是看到有人在打著一組燈籠在往她這裡走。
蘇嬋立刻便認出了那組燈籠,她趕緊下到榻下,原本該等著春曉為她穿上鞋子的,她卻有點等不及了,汲著鞋便往外走去。
也不等春曉過來開門,她一下便把門打了開,瞬時那風颳的她身上的碧霞雲紋霞帔險些飛出去,她的頭髮也有些被吹亂了,耳朵上掛的綠色墜子更是隨著風緊著搖晃了幾下。
風卷著深秋的幾片殘葉,刮帶著賀北特有的砂礫,整個世界似乎都被這樣的沙塵籠罩住了。
黑夜下,廊下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刮滅了幾個,光線比以往還要暗上很多,可她還是一眼便看到了他。
黑煙中,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明亮,在望下去的時候。
等對上他的視線時,齊王的步子不由的停了下。
如同被什麼打到一樣,他靜止在那處。
倒是蘇嬋快走幾步,從臺階上急急的走下去,著急的抓著他胳膊的說:&ldo;快進屋吧,風太大了……&rdo;
說著不小心的灌進去口冷氣,她不由的咳嗽了幾聲,嘴裡都跟帶進了沙子似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