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她小心的離開了他身邊幾分,明明蓋著一床棉被呢,卻跟中間畫了分界線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間他似乎是翻了個身,手臂如同不經意般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蘇嬋身體下意識的便僵了下,幸好風平浪靜的,他那還在睡著,也沒什麼後續的動作。
蘇嬋也便知道,他這多半是睡迷糊了,才會不小心的碰到她。
她便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往身後看了看。
見他呼吸均稱,像是睡熟的樣子,她也便小心翼翼的翻了身,準備躲開他落到自己身上的手臂。
只是手臂躲是躲開了。
可看到他竟然跟沒知覺似的壓著受傷的肩膀,蘇嬋忽然彆扭了下。
他這樣睡,難道不難受嘛?傷口不疼嘛?
她默默的嘆了口氣,小心的湊過去,正要試圖讓他翻個身內。
結果在接近的瞬間,他忽然的睜開眼睛。
蘇嬋原本是俯下身的,在黑暗中,倆個人瞬時便對視了下。
蘇嬋心口便是一緊,趕緊解釋道:&ldo;我看你睡覺壓到了傷口,你翻過身去吧……&rdo;
話未說完,他已經把她壓到了身下,把她整個的抱住,如同抱枕一樣的抱了個滿懷。
蘇嬋立刻便想起之前的狂風暴雨了,那動作激烈的都要把她晃的散架了!
瞬時如同條件反she一般,她身體便緊繃著了。
他的嘴唇湊了過來,身體被他壓著,明明也沒覺著他有多沉,可身體卻一點都動彈不得。
他的嘴唇跟想像中一樣,他離開她嘴唇的時候,眼睛復又睜開來。
身體緊密的貼著,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他的手滑過她的頭髮,漸漸的手指落到她的耳垂旁。
他壓在她的身上,目光由上而下的望著他。
蘇嬋不知道怎麼的便想起了林間的猛獸,在林子裡餓急眼的豹子不會就是這樣的吧?
在他俯身的時候,她都以為他會咬自己呢,他卻只是又一次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好像她是什麼美食一樣,舌頭在她嘴裡滑動。
以前也這樣被親過,只是沒有這麼長過,現在有種怪怪的感覺,真的有種在被他品嘗的錯覺。
已經感覺到不到嘴唇的柔軟了,所有的感官都被他的舌頭攪動撥亂。
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刻意的,他的牙齒會輕輕蹭到她的下唇,像是在提醒她做出反應。
漸漸的蘇嬋都要窒息了,她趕緊嘗試著用鼻子去呼吸。
只是遠遠不夠。
他像連她肺部的空氣都要吸走。
直到第二天蘇嬋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尤其是第二天再看到他周正平靜的眼眸的時候,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昨晚做了場很過分的春。夢。
他早已經起來穿好了衣服,見她試圖從床上起來,他望了眼外面還在黑著的天,緩緩說道:&ldo;還早呢,你再歇會兒。這裡不如王府好玩,你若是煩了可以喚陸總管給你安排幾個內侍唱唱戲。&rdo;
說完他像是怕她不明白,又補充了一句:&ldo;陸言本人也會唱,他唱歌最好的一出是碧玉簪,你若是喜歡,讓他親自給你唱。&rdo;
蘇嬋倒是沒意外,宮裡的內侍為了哄著主子開心,一般都會學點玩意的。
而且陸言那個人十八班武藝樣樣精通,唱戲這些都不算什麼,他最會學的最好的還是彈得一手古箏呢。
等齊王出去後,蘇嬋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倒不是故意賴床,實在是身體被折騰多了。
一直到天光放亮,春曉才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
估計是怕她餓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