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的說道:&ldo;如今你的身份不同了,後宮三千粉黛,便是沒有三千,早晚也要有無數美人充進去,到時候三宮六院的數都數不清,與其等著那些人過來分寵,被別人生下了皇長子,反倒不美,這幾日母親也為你想過這些,而且你舅舅怎麼也是自家人,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把這機會給了自家人呢。趁你在萬歲面前還有些分量,你不如做個賢后,把你表妹舉薦上去,若是能一舉得男,你舅舅你表妹也是親口說了的,到時候那孩子便算是你的了,你養在身邊,還不跟你生的一樣……&rdo;
她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當時的心情了。
難過憤怒還是怎麼的,她已經記不清楚了,因為知道她母親說的也是掏心挖肺的話,也是真心為她打算,而且從長遠來看,這個也不是不可以的。
自家的親戚,知根知底的,那表妹她也清楚,性子很好,是個溫婉與世無爭的,總比外面的貼心一些,也好拿捏一些。
是不不錯的主意,只是她很不高興,心裡跟紮了一根刺似的不高興,以至於她母親剛說完,一等看了她的表情,便再也不敢說下去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很大方,可如今她才發現,她絕對沒有那麼大方,其實她是很小氣很在乎的!!
不光是這些,她還在在乎著上一世的很多東西,他高高在上的冷漠,他對中宮皇后的堤防,還有他的那些後宮們,每一樣都把她束的上下不能。
自從車輦進到這個後宮,進到長樂宮後,她的心便懸著了。
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努力裝著一副認清世態人情的涼薄樣子。
可在他過來的那一刻,她發現自己還是疼了下。
她沒有辦法做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去看他的臉,她怕自己會疼,會難受,會忍不住的胸口發憋。
她低垂著頭,跟她身後的宮娥太監一樣的,她拘謹小心的行著禮。
等永靖帝到的時候,便看見眾星捧月間,蘇嬋跟那些恭恭敬敬的宮人一樣,正在對著他行著跪拜禮。
她的頭壓的低低的,如此的服帖順從,仿若那裡跪著的不是他的嫡妻原配,而是這宮裡千千萬萬需要怕他逢迎他的人之一。
雖然想過一些他們再見面時的情形,可沒有哪一次該是這樣的。
他呼吸稍作停頓,目光沉沉的落在她的頭頂,似乎想要穿透她的頭頂去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還在!!
周圍還有無數雙眼睛在呢,而她就那麼恭敬的跪在那。
冬天的皇宮,便是比賀北好些,也是天寒地凍的。
見她一直跪在那,他很快的他收回視線,清淺冷淡的說道:&ldo;天冷,你身體不好,起來吧。&rdo;
蘇嬋這才從地上起身,按理說這個時候該是抬眸看著他,親熱的走過去。
可她卻沒有那麼做的,而是繼續低垂著頭的,隨著他往長樂宮內走。
等他進去的時候,她習慣性的遲疑了下,正想上前為他替換常服呢,倒是他最近在宮裡待慣了,左右伺候的人都已經學會如何伺候他了。
很快的便有一個年輕嬌俏的宮娥過去,小心的為他解開身上的衣服。
那宮娥是隨著他一起過來的親隨之一,以前在王府的時候,他身邊伺候的人她都認識,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他身邊的人有一多半她都沒見過。
蘇嬋努力平穩著呼吸,可還是忍不住的亂了下,不由的琢磨著,她沒在他身邊的這段日子,是不是那位德妃娘娘已經上位了,也未必便是那一位,宮裡那麼多漂亮機靈的宮娥,自己在賀北病的天暈地旋的,這個時候的男人可沒有為老婆守身如玉的,更何況後宮的女人原本便是他的。
近水樓臺,這也是攔不住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