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制,到了第二天早上蘇嬋便起的有些晚。
迷迷糊糊的只覺著身邊一空,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齊王早已經穿戴整齊了。
見她一副似醒非醒的樣子,齊王也不催她,只聲音平和的說:&ldo;不急呢,你再歇會兒。&rdo;
說完他便從帳內走了出去。
蘇嬋也說不上倆人是不是有些不同了,她正想著呢,倒是前面騎馬的齊王往她這邊瞥了一眼,蘇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特意看向自己的。
不過看他很快又轉過頭去,蘇嬋也不想這樣患得患失的。
她索性把目光從齊王的身上調開,開始去看路兩邊的變化。
半個時辰前,路兩側便漸漸有了人煙,而且這些人煙並不是什麼村民農莊,而是一些商戶。
能夠在這麼偏的地方還有商戶做生意,只怕這條道路經常會有商隊經過。
蘇嬋也不知道那座城池該是什麼樣的,走了足有半天的時間,才終於是遠遠的看到了新城。
到了附近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
大隊人馬往內一走,那些商隊,城內的人都紛紛退讓開。
別看車馬很多中間還有駱駝,竟然不覺著場面混亂,一直都有人在中間維持著秩序。
而且等看到新城的時候,蘇嬋才發現自己的想像力還是太匱乏了。
她原本以為這裡只有不適合種地只時候放牧的地皮,也沒什麼山石,如果建造新城的話,一定是土坯做的城市,裡面到處土星子味。
可等到了蘇嬋才發現,壓根不是那麼回事兒,這城牆居然是用青磚做成的。
整個城池也超乎她的想像,大的有點不可思議。
不過也有不足的地方,這地方因是新建的,門雖大,牆雖然很堅固,可跟京城不同,周圍的商戶都不怎麼精緻。
蘇嬋坐在馬車上駛進去,只是齊王卻在進城後很快往軍營去了。
中間只派了個小太監過來傳話,說他要去處理些公務,讓她先到王府裡休息。
蘇嬋知道他就是這個勞碌命,後來得了天下,不光每日上早朝,就連荒廢了許久的午朝他還重新拿了起來。
倒是等她進到王府內,這裡的王府可比京內的大多了,只是照舊粗狂的很。
後宅還好一些,前面簡直就是小衙門軍營大帳。
而且此地的護衛跟京內的都不一樣,這裡的人不管有沒有軍情都是穿著戰甲的。
這樣的天氣人穿著多薄都覺著要中暑了,那些人穿著那麼重的盔甲卻是面不改色的。
瞧得出比京中的禁衛軍還要軍紀嚴明。
蘇嬋暗暗稱奇,等進到王府,她也的確是乏了,便休息了會,等用了午膳,蘇嬋正想著要不要去為齊王準備些可口的飯菜呢。
卻聽著外面有人過來傳話,說路總管有事兒要回稟。
蘇嬋自從嫁到王府後便再沒與個陸言打過交道,此時乍一聽說是他來。
她驚的手心都出汗了,可卻不好無辜擋著王府裡的內侍總管。
等陸言低著頭進來的時候。
蘇嬋坐在軟榻上強自鎮定著。
陸言低垂著頭,恭敬的說著:&ldo;奴才叩見王妃,王爺讓奴才給王妃傳句話,說他今日便在營內歇了,王爺怕王妃惦記,讓奴才回來伺候王妃,奴才聽憑王妃的吩咐。&rdo;
陸言說完又跟想到什麼一樣,他跟左長史不一樣,他是早被派回到賀北的人,為的便是為王爺王妃接風,此時難得的機會,自然要表現一二,便面帶笑容的拿出一個東西道:&ldo;這是屬下孝敬王妃的,這裡氣候乾燥,王妃不如試試這個塗臉,若是喜歡,王妃喜歡什麼樣的,吩咐下來奴才都會為王妃備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