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原本就怒火朝天,聽路遠寒這麼一推脫,更是火冒三丈,怒吼道:“如果不是你,無夢閣主會去解封金敏俊的魄戒魄結嗎?會被總閣主責怪關押至牢嗎!”
原來水無夢去政議團審判廳那日,便自知可能會有不妙,早早將樓靈、蕭凌、張東學喊至身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知他們,以防自己若真的出什麼意外,閣中至少能有明事理知真相之人可以頂住一月閣,免得落得六十年前那般下場。
只不過水無夢沒料到的是,總閣主竟完全識透了她的所作所為,而擅自闖入封印間,解除罪人魄生裝置封印,在月界的法律裡本來就都是大罪,其實總閣主搶先在三十六政議團之前宣告將她和樓靈壓制牢中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在偏袒水無夢,若由政議團釋出罪令,可就沒這麼輕了。但水無夢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何林可兒、夏依等五人明明罪行還沒自己重,且證據還不算確鑿的情況下,會被政議團判死刑?莫非仍有人背後作鬼?
路遠寒聽蕭凌這麼一吼,倒是勉強明白了事情的幾分緣由,但他始料未及的是,還未來得及等到他解釋,蕭凌便雙手握劍,振振有詞念道:“初生,古夜簫。”
清風幽幽襲來,蕭凌的長髮飄起,顯得格外飄逸灑脫,甚至讓人覺得像是仙氣縈繞。蕭凌的身體青霧陣陣,沒過一會兒月劍變成了一木簫。
這樣的武器也能作戰?路遠寒有些詫異,但他很快便恢復了神色,因為他想起單靈的初生幻舞緞帶,也是看起來沒有什麼攻擊力,但破壞力卻驚人。
路遠寒明白此時自己是難逃一戰了,他嘆口氣,說道:“夏依,蕭蕭,你們到安全的地方去。”然後雙手緊握劍,路遠寒原本想試著不念召喚語便進行初生,但察覺到失敗了,看來自己實力還遠未達到那種地步,路遠寒低聲卻又魄力十足道:“初生,無劍。”
“怎麼耽擱了這麼久?”蕭凌雖對路遠寒又氣又惱,但卻未趁路遠寒失誤那幾秒偷襲,“而且,你的初生是怎麼一回事,只不過是變了顏色罷了。”
路遠寒對眼前這長髮男子有一絲敬佩,說道:“出了點意外,倒是你,為何沒有趁剛才攻過來。並且,我的劍,就是這麼獨一無二。”
真是個猖狂的小子!蕭凌心中不屑,冷笑道:“身為月士,趁人不備偷襲這種下三濫的打法會讓所有人都為之恥笑,要光明正大。更何況,打敗你,還不需要投機取巧。”
這傢伙還真是仔細。路遠寒暗自想道,他忽然想起來之前章一澤和自己說過,章一澤剛來月界進入的就是一月閣,當時遇上了兩個月衛,和他作戰的是第四位的胖子,而第三位一直在旁邊沒有出手,看來就是他了。不過說實話,這蕭凌並未動身,魄源的強度就要比餘鐵鈞強出不少,看來這將又是一場惡戰啊。
“我說——”路遠寒看見江蕭蕭在她與夏依面前撐起一個防咒,暫且安心了一點,然後問道蕭凌,“你們閣中的人都去哪了,為何我經過時寥寥無幾。”
“去哪了?”蕭凌忽然舉劍,急速衝往路遠寒,用古夜簫瘋狂擊向路遠寒,路遠寒自知危險,不敢大意,連連用無劍擋下蕭凌這一系列迅猛的進攻,“當然是出戰了!東學帶著上萬弟兄去了月界西門,和那幻阱史拜德一戰了!”
史拜德?路遠寒聽到這名字心中一驚,這正是路遠寒極力想打敗的一個對手。而這蕭凌口中的東學是誰,是章一澤所說的那第四位胖子月衛嗎?
路遠寒忽然釋放紫黑劍風,蕭凌也不甘示弱,蕭孔中連連極速散出數陣清風,與劍風相撞而抵消,而兩人與這劍風、清風相撞的地點都隔得太近,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
蕭凌一看路遠寒,竟在身體前支撐起一紫盾,只不過受了點擦傷罷了,而自己額頭卻血流不止,顯得無比狼狽。
路遠寒大喜,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