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靜蜷縮在葉岑宇懷中,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葉大哥,你相信緣分嗎?”
“我……相信。”葉岑宇梗嚥著答道。
“緣分真的很奇妙,小靜在藥圃中第一次相見之時,便喜歡上了葉大哥。夢想著這輩子能與葉大哥相守一生該多好。”
葉岑宇緊緊抱著傅靜,唯恐怕失去一般,淚水滴滴答答的無聲滑落,將傅靜身上的衣衫打溼。
“咳……可惜……”
傅靜長長的一聲嘆息,包含太多的不捨和無奈。
“小靜,你會好起來的,葉大哥向你保證。”
“是呀,會好起來的……會的……”傅靜慢慢閉上眼,帶著滿足的微笑,沉沉睡去。
月涼如水,四周寂靜安詳,連風都止住了。
月光透過枝葉,傾灑在傅靜美麗蒼白的臉龐上,兩滴清淚,透著淡淡的紫光,輕輕滑落。
葉岑宇如石雕般,抱著傅靜,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
……
汩羅城,雲霞山苦昭寺。
在離苦昭寺南面不遠的一處茅草屋前的院中,歐陽雲天正悠閒的喝著酒,搖頭晃腦的哼著鄉村野調。其身前篝火上烤著沙羅羊腿,茲茲冒著油,肉香飄蕩,使人聞之不禁津液四溢。
正在這時,苦昭寺現任住持方丈慧明大師,輕輕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肉香飄進慧明鼻中,他不禁深深的皺了皺眉頭,他撣了撣滿是補丁的僧衣,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酒肉和尚不戒,可謂是苦昭寺令人十分頭疼的編外僧人。歷任方丈多次想將其逐出苦昭寺地界。何奈苦昭寺周圍有不少土匪,經常打家劫舍,佛門淨地照樣不放過。
歐陽雲天雖然常年雲遊在外,奇怪的是每逢土匪來寺院搶掠之時,他竟然均能第一時間趕到,挽救苦昭寺於水火之中。之後土匪們也懼怕了這個不尊清規戒律,殺人跟殺雞一般的歐陽雲天。不敢再來騷擾苦昭寺。
“呵呵,小慧明來了呀。”歐陽雲天發現了慧明,熱情的招呼了一聲。
從面相上看,慧明要遠比歐陽雲天蒼老的多,不過慧明從兒時做掃地小沙彌之時,歐陽雲天便是如此模樣。
慧明自然知道歐陽雲天乃是修道者,修為高強,活的年歲要悠長的多,所以並不在意歐陽雲天的稱呼。
“不戒,你公然在苦昭寺地界破戒吃葷恐怕不妥吧。”
“哈哈哈。”歐陽雲天笑道:“你尊你的菩薩,我吃我的肉,而且離的如此之遠,有何不妥?”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慧明雙掌合十,厭惡的看了一眼沙羅羊肉。
“小慧明,你找我有何事?”歐陽雲天問道。
慧明淡淡的說道:“再過幾日便是香客們來寺的高峰期,你在此毫無顧忌的喝酒吃肉,被人看見,豈不是褻瀆佛門淨地,老衲想讓你離開幾天。”
歐陽雲天搖搖頭道:“不行。”
慧明一陣啞然。不解的問道:“不戒,你可是經常雲遊在外,為何如今卻在此待了如此之久?難道土匪又要來打劫不成?”
“呵呵,那些小毛賊借他們一個膽也不敢來苦昭寺。我在此是要等一個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不錯,小慧明呀,這個人對你苦昭寺來講也是十分重要的。你生在此世,可算是你的造化,苦昭寺因為此人將大放異彩!”
慧明對歐陽雲天之言也頗為相信。這歐陽雲天雖然不遵守清規戒律,可是占卜之術出神入化,歷任方丈都是極為佩服。
“難道是大的金主不成?”慧明眼睛一亮。
苦昭寺香火併不旺盛,寺廟除了販賣一些自己種植的藥材之外,主要的經濟來源便是香客們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