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昶哭著抱住了錢萬三的腿:“別這樣,我受得住,你不用為我做這麼多。”
錢萬三砰地掰碎了一根格尺,用膠帶將格尺尖銳的碎片和指節粘在一起,做成了簡易的指虎:“今天他媽誰敢過來,我就敢讓誰死在這。”
可有人偏偏就是不信邪,有男生走過來想捏錢萬三的臉。錢萬三剛要揮拳就被男生捏住手臂,男生身上的汗臭味燻的錢萬三差點厥過去。
“艹,你,大,爺。”錢萬三眼一閉,在男生靠近的瞬間提起膝蓋衝著他的命根就是致命一擊,男生鬆手,萬三趁機一腳踢在了男生膝蓋上,男生吃痛跪地。
“夠了吧,徐姿唯。陪你玩到現在,你真當我是吃素的嗎。”柳天樂罕見地發了火:“明明這種事發生了很久,都沒見你有什麼反應,你怎麼了,你抽風了嗎?”
錢萬三一頓。
這種校園暴力的事情,發生了很久。但是自己一直沒有橫加阻攔,沒有施暴,但是在冷眼旁觀。
“滾你媽的吧。有屁快放。”
“不識好歹,既然你屢次三番挑釁我,那就把目標換成你好了。”柳天樂陰沉地一笑:“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昶哭著跪了下來:“不是選中我了嗎,求求你別碰姿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求求你。”
“一人做事一人當。沒事,我就不信這個鱉孫能把我怎麼樣。”錢萬三用地上女生的校服擦了擦鼻涕:“試試就試試。”
流鼻血的女生,鼻血已經止住了。被踢了命根和耳鳴的男生被送進了醫務室。雖有柳天樂的命令,也確實沒有人再敢惹錢萬三。
因為這個瘋批,把摺疊刀的刀片嵌在了鞋底,正好位於鞋尖。只一腳,絕對會見血。
“艹,一群欺軟怕硬的癟三。”錢萬三一口唾沫吐到了離柳天樂最近的地面上。
雖班內同學不敢惹怒錢萬三,但不瞭解情況的班外同學開始了他們的罪惡行動。
在錢萬三的必經之路上扣下水盆,淋得她似落湯雞。在體育課時,故意往她的鞋裡倒入釘子。在她的卷子上用紅色的記號筆寫下恐嚇的話語。更有甚者在她的座位上倒上紅色的鋼筆水,靜等她回來。
李昶為她拿來毛巾擦拭頭髮,把自己的卷子拿給錢萬三用,用自己的校服擦掉了她凳子上的鋼筆水。
錢萬三並不理會這些惡作劇,甚至把釘子收了起來,粘上一排膠帶,打算做成新的指虎。
他在想,究竟,該怎麼破局。
明明時間已經過了近十二個小時,但天色依舊是沒有任何改變。
奇怪的施暴,沒有任何理由,僅僅是因為柳天樂的一時興起。柳天樂到底在這個學校起著什麼樣的作用,連老師都不敢管理。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為什麼這種校園暴力,在大家眼裡都是尋常的事情呢。
錢萬三痛苦地抱住了頭。
“小萬。”李昶跑過來抱住了錢萬三:“對不起。”
“別說這些,講講這個學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以及咱倆怎麼認識的。”錢萬三頓了頓:“我剛才撞了一下頭,有點神志不清。”李昶擦了擦眼淚:“這就是這個學校的日常。如果不按照他的想法對別人施暴,下一個被施暴的就會是自己。起初,有同學受不住,跳樓了。後來越來越多的同學跳樓了。可是改變不了一切。”
“我們在小學的時候就認識了。姿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李昶說到這竟是號啕大哭起來。
錢萬三靈光一現,似是想起了什麼。
乾脆攔住了柳天樂:“說吧,怎麼樣才能結束這個遊戲?”
柳天樂的嘴巴動了動:“看來,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