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件事啊!”古無厚兩手一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隨後笑眯眯的看著越發惱怒的李無良,無奈的攤開雙手:“這件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只有師傅說了才算,如果你不滿意師傅的決定,大可以去找師傅解說,跟師弟我說,又有何用?”
“你……”面色漲紅的李無良用手指著古無厚的鼻子,胸口劇烈起伏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他敢不滿意師傅的決定?他敢去找師傅解說?剛剛在眾師弟面前被師傅殺雞儆猴的懲戒了一番,即便打死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再回去找師傅。
古無厚一巴掌拍開指著自己的手指,臉上轉為冷笑:“大師兄,你除了比我早進門兩年,還有什麼?論辦事能力,你不如我,論魔發經的修煉進度,你不如我;論武功打鬥,你還是不如我,你除了一個大師兄的名頭,什麼都不行,什麼都及不上師弟我;所以,大師兄,你還是乖乖的聽師傅的話,服從我的管理吧,哈哈哈哈!”
對於面前這個大師兄的性子,古無厚知道的一清二楚,心胸狹窄,嫉賢妒能,好搬弄是非、愛欺壓同門師弟,總想著佔同門師弟們的便宜;初拜師那會,古無厚原本也想與人為善,努力結交同門師兄,但李無良令人厭惡至極的品行,讓他忍無可忍,最終撕破了臉皮,直接站到了李無良的對立面。
初開始幾年,古無厚修為比不過李無良,每次放對,都是敗多勝少;但隨著他的年齡增長,魔發經的修煉程序加快,李無良便再也贏不了古無厚。
最近這幾年裡,李無良每次都被古無厚弄的灰頭土臉,狼狽不堪,這讓李無良越發的仇恨古無厚了。
兩人已經爭鬥無數次,古無厚自是不會口下留德,趁勝追擊,一通火上澆油的話,把李無良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放肆!”李無良雙眼通紅,一聲怒吼,腦後長髮飛揚而起,凝聚成五股手指粗的黑色繩索,在嗖嗖嗖嗖嗖的破空聲響中,向前激射延伸,隨後化作道道鞭影,劈頭蓋臉的抽向古無厚。
第一階段的發魔血脈,只是將普通頭髮逐漸改造成可以如臂使指、並在一丈之內自由延伸收縮的魔發,魔發的質量也就比普通頭髮堅韌幾倍而已,以修煉者的力氣,輕輕一繃,便可扯斷一根髮絲,唯有將數十、上百根魔發聚整合束,方才擁有對敵的力量。
不過,第一階段的魔發攻擊力不足,是魔發經的一個大問題。
“原來大師兄的魔發經又有進展,已經修成了五束魔發,難怪今天又敢跟師弟鬥法了,不過,大師兄以為師弟我不會進步嗎?”古無厚淡淡說著,腦後黑髮同樣飛揚狂舞,穿梭編織,凝聚成六道黑色束髮,靈蛇般在空氣中游走繚繞,延伸出一丈長。
其中五道束髮如長鞭揮舞,抽的空氣“噼裡啪啦”做響,與李無良激射而來的五道束髮激戰在一起,多出來的一道束髮好似靈蛇吐信,尋隙突進,“啪|”的抽在了李無良的臉上。
“六束魔發?!”李無良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一聲悶哼,臉頰上頓時多出一條血痕,經常受此攻擊的李無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牙關咬的更緊,眼中殺氣更烈,五束魔發揮舞的越發瘋狂快疾。
十一道黑色束髮在狹窄的小巷中飛舞、盤旋、繚繞、突進、交織、格擋、狂抽、猛擊;“噼裡啪啦”的聲響彷彿大年夜的爆竹,響個不停。
魔發偶爾抽打在兩旁的磚石上,細微的碎屑頓時迸濺如飛,牆壁上往往會留下一道道白痕,昭示著其威力。
古無厚多出來的那道束髮在這樣的對戰中佔了很大的便宜,時不時的尋隙突進,見縫插針,一次又一次的抽打在李無良的臉上。
啪!啪!啪!啪啪!
轉眼,李無良的臉皮上多出了五六道紅色傷痕。
李無良被抽的頭暈眼花,麵皮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