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酒線從面前桌上的青銅酒壺中飛出,凝成細細的線狀,飛向晉宇子,酒線前端將到晉宇子面前,而後端還在壺嘴處,整個細細的半透明的一條酒線就這樣橫在了子仲和晉宇子之間。“嗤”的一聲,酒線後端驟然加速,以雷霆之勢壓向前端,瞬間趕上酒線前端,整個酒線成了一個半透明的小小的球形,衝到離晉宇子面門前邊兩尺左右的地方。
晉宇子仍然沒動,只是雙眼緊盯著眼前疾速而至的酒球。
“砰”,酒球忽地爆散,無數的酒箭帶著強大的儒門劍氣shè向晉宇子面門。
這是子仲從自己的一件法寶之中悟出的攻擊法門,以酒為媒,以儒門浩然正氣為本,凝成劍氣攻擊宇子。
這時晉宇子略有些呀sè,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青銅酒樽,似是在面前輕輕劃了一個圓孤。
擺成一個平面的無數疾刺的酒箭到了晉宇子面前一尺左右時,象是有巨大的外力在四面八方的擠壓,那些酒箭竟然停在空中,然後被一分分壓縮,變成一束細細的酒束,向著宇子手中的酒樽輕瀉而入。
“好酒。”晉宇子左手執杯,一飲而盡,“你儒家有云,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敬子仲先生一杯。”
咔咔,桌上的青銅酒壺在宇子一指之下裂成四塊,一團清亮的酒水飄飄蕩蕩升起,向子仲處而去。那些剩餘的酒水還沒來得及淌落,四裂的青銅酒壺又看似緩緩的合在一起,就好象從來也沒有散裂開一樣,竟是晉宇子以御使天地元氣之力將它重新壓在一起。一切如常,唯有那一團清清亮亮的酒體在空中飄行。這也是晉宇子新近領悟出的法術,以自身之力,控天地間萬物,就象這青銅酒壺,裂開合攏,只是一念之間。
子仲也感到十分奇怪,他感覺到這團酒水竟似沒有任何的法力,就是一團純粹的酒水向自己飄來。
但子仲知道沒有這麼簡單。這個晉宇子全身上下都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這團酒水也斷不會只象表面所看到的那樣,肯定有著別樣的攻擊方法。
子仲有些慎重地掐出幾個法訣,將全身的浩然正氣遍佈面前的虛空。只等酒水飄至便以法力禁錮並匯入酒樽。
那團清清亮的液體飄到子仲跟前,很順利地被滿布的浩然正氣包裹,攔成一束往酒樽落去,沒有任何的法力牴觸,子仲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法力波動,酒液完全是按自己的意願變動。他鬆了一口氣,看來晉宇子並沒有利用這杯酒水貫以法力攻擊自己。
酒液已全部斟入酒樽,子仲面帶微笑,左手端起,向嘴邊送去。
忽然,子仲大驚,右手連打法訣,澎湃的法力一股腦的向著酒樽湧去。
眾人眼看二人鬥法,都在想著如此酒水若是向自己而來該怎麼應對。見到子仲端杯向喝酒,正想著子仲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化解了晉宇子的法力,看來當真不可小覷。忽見子仲右手如電般打著法訣,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子仲那強**力的壓迫,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子仲也是迫不得已,就在他端著酒樽喝酒的當兒,忽然感覺到樽中的酒液有了一些變化,一種無邊的大力似是瞬間就要向外擴散。其實,這是宇子以天地元力裹住了酒液,在子仲心生懈殆之時忽然爆發。這些天地元力本就是酒液周圍存在的天地之力,子仲卻是感覺不到。然而子仲勿忙之下,也顧不得再想別的,立即運起全身的法力試圖禁錮住酒樽及裡面的酒液。
終究還是晚了一點。砰,酒樽四分五裂,酒液也散落出來,但同時子仲傾全身的浩然正氣也包裹住了四散的碎樽和酒液。右手一引,酒液從中飛出,成一細線吸入嘴裡。但子仲卻沒法將碎樽還原,只好將那些碎片置於桌上。
明顯的,這次子仲是吃了一個大虧,敗在了宇子手下。
子仲臉現愧sè,轉瞬消失不見。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