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如臨大敵地往後狂退不止。
他心中清楚的知道若是被光圈吸住,不但難以脫身,恐怕就連屍骨也會被血雕生吞。
剛才那結丹修士只是被血雕一把撈起後,瞬息之間就失去了掙扎,一想到此,秋銘面色頓時難看之極,直感到背脊發涼。
而眼見血雕往秋銘身上撲來,大陣內其他人都暫時鬆了一口氣,這些人當即反覆查探了自身半晌,隨後都是從懷中摸出一些恢復靈力的丹藥,當即一口吞下,面色轉眼變得有些好看後,才往這邊看來。
這些人沒有將手中法器鬆開,但面上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盯上秋銘。
血雕如今雖已到了竭力之時,身上的血塊更是每次輕震後,都彷彿被活剝下來一般,但眼前僅僅只有一人,應該也是手到擒來的。
眾人不禁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念頭,更是有意無意的往秋銘身上指點起來。隨後,當這些人霍然發現秋銘只是小小的入定修士,渾身上下更是沒有一點傷處後,面色一正下,都忍不住的驚歎出聲。
原因無他,在大陣內,這些人中修為最低是一青年男子,卻達到了築基中期境界,且這人一副身家不菲的樣子,渾身上下更是不知加持了多少防禦法寶,手上也有一把似金非金的鎖骨刃來回亂舞著,這法器通體晶光閃爍,一看便知不會是凡物。
其餘之人雖說沒有這人這般全副武裝,但在境界上,基本又都是清一色的結丹修士。
而單憑入定修為,能躲過第一波亂箭襲殺,就算是運氣斐然,但到了這個時刻還能毫髮無損地立在陣中,自然就讓這些人心中嘀咕不已了,此時都不禁多看了秋銘幾眼。
此刻,秋銘雖然心中鬱悶。眼見光圈已到了身前,心中無底,但想也不想,腳下卻生了風,身子猛地往前俯衝兩步,接著便一個詭異的彎曲,就往另一處逃竄而去。
但也就在這時,血雕終於漸漸站立起來,雙眼之處早已空洞,其在白骨森然下,僵硬地將頭顱一轉,接著眾人的好奇之下大口一張,便將光圈趕忙吞入了腹中。
這時,其一雙白骨大手猛地往虛空中一抬,看似笨重,速度卻絲毫不慢,不到半個呼吸間,雙手便如魔神之掌般直往秋銘逃竄之處,一蓋而下。
秋銘狂逃之下,見一直尾隨的血色光圈已沒了身影。雖有些意外,但心頭卻生出一絲欣喜。
以他如今尚無靈力之身,只要光芒一消失,威力便去了大半,更別說如今已靈力枯竭的血雕了。秋銘心中慶幸不已,當即回過頭來,便想看個究竟。
剛一回頭,秋銘臉上便已然沒了血色,此時在頭頂上,懸著一道遮天蔽日的陰影,伴隨著無數‘嗤嗤’的破空之聲,氣勢洶洶的向身前之處籠罩而下。
血光閃動之下,血雕也彷彿震怒了般,兩手降落之際,手臂竟又詭異地暴漲了數尺,接著,掌心向下的將五指撐開擊向秋銘。
若此時秋銘被這大掌擊中,只怕難逃一死的噩運。
但秋銘彷彿早已料到了眼前一幕,心中雖然叫苦,也沒有片刻耽擱,眼看就要被白骨大掌拍中後,其‘嗖’的一聲,身子趕忙往地上連續幾個翻滾,未等起身,便再次如惡蟒撲食般的往前竄去。
‘轟’的一聲悶響,確是白骨巨掌猛然擊在地面,雖未傷到秋銘絲毫,但地面上卻霍然出現了一個幾尺來深的大坑,讓人一看之下,心中不免寒氣大生。
在這生死一線時刻,秋銘雖然沒有系統地學過江湖武術,但在林中幾年的攀援生活,練成的一身詭異身法,卻多次保住了其性命。
這些身法不同於修真功法,在法力催動下,身形便能消失的無影無蹤。其都是不需要一絲靈力,但在秋銘身上使出後,卻又顯得渾然天成。
剛才,秋銘雖躲了這一擊,但心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