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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才四十多歲,我等不了那麼久的。。。。。。我已經等了你十多年,你還要我等多少個十多年?”他凝眉苦楚地道。
“我又能怎麼辦?”
“你總是說心裡只有我,可你還是帶著秦羽的殘簪,子皇,我嫉妒得發狂,可我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你說你也愛我,可你到現在都不讓我真正擁有你,我能毫不後悔地把我變成你的,為什麼你不能?”
“不一樣的,二哥,秦羽已經不屬於這個世間了,你又何必。。。。。。而且,說來說去,你還是希望我和你做了那事,才算把心交給你了嗎?我以為我們之間,可以不必用那樣的方法來證明擁有彼此。二哥,不是我不肯,是我不能。我不可能像你和父皇一樣,藐視這人間的一切法則,我做不到的,至少我現在做不到。。。。。。而且,你說了你會等的。。。。。。”
“子皇你不明白的,你完全不明白,我心裡有多慌。。。。。。我很怕,某一天你告訴我說喜歡上別人了,我總是做這樣的噩夢,我覺得有一天,我會崩潰的。。。。。。”他越說越急,像個無助的孩子。
可是我再怎麼信誓旦旦都沒有用。
難道,只有那樣才能叫他安心嗎?可那又能證明什麼?
父皇一生都沒碰過他心愛的人,倒是碰過很多女人,可是父皇的心不還是始終只在那一人身上?
“二哥。。。。。。”我無奈又無力。
好容易的一次見面,最後弄得不歡而散。
我心情鬱郁地回到宮裡,準備去看一下元宏就回府。
只見園子裡的涼石上,坐著幼小的元宏,正拿著不知什麼東西往嘴裡塞。
秦飛瑤到現在還是瘋瘋癲癲地,手上拿著一株紅花,左搖右擺,在一邊不住地又唱又笑。
這些人,怎麼帶孩子的,就放著秦飛瑤一個病人在孩子身邊!
忽然元宏“呃——”的一聲,吐出一大灘東西來,那眼神都變了,軟軟地倒在涼石上,小手中掉出一把夾竹桃葉子來。
我幾乎是踉蹌著奔過去,抱起元宏,大喊著:“來人,傳御醫!”
我看著床上小小的元宏,面色蒼白,中毒狀況十分嚴重,御醫們都是眉頭緊皺。我的心都揪在一起了,抹一把眼淚,悲哀的感覺深深涌進心裡。
父皇也匆匆趕來了,也是老淚一縱橫。
“你們都怎麼看孩子的?!人都不見了,只留個病人在孩子身邊!還有那夾竹桃怎麼回事?留園明明沒有種夾竹桃,是誰帶進來的?”父皇聲音一厲,室內跪了一片人,半天沒個人聲來應答。
有個小婢怯懦地道:“或許是太子妃去外面玩,摘回來的,她一向喜歡亂喂元宏殿下吃東西。”
“周貴妃,朕屢次跟你說了,要叫人看好她!”
“臣妾。。。。。。”周貴妃怯弱,有話也不敢說。
倒是那兩個平日看護秦飛瑤的兩個宮人,其中一個道:“奴婢一直跟著太子妃的,不曾帶她出去過。太子妃一向愛花,那花,是她從留園的地上撿起來的,不知道是誰扔的,奴婢也並不知道那花是有毒的,所以沒有阻止,請皇上贖罪!”
我隱隱覺得此事不同尋常,有誰會無緣無故在留園丟夾竹桃呢?
說起來,除了南園,別的地方都未曾種過夾竹桃啊。
莫非是九弟他們那邊的人做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
經過御醫們的全力搶救,元宏總算無大礙了。我囑託完跟在元宏身邊照顧的嬤嬤宮女,正要走,周貴妃叫住了我。
她帶我來到一間僻室,突然地在我面前跪下道:“求逸王殿下看在本宮的薄面上,為了元宏的安危著想,日後萬萬不要太過親近元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