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他不是你七弟,他是你兒子,是我生的。你七弟只比你小三四歲,怎麼可能這麼小?你瘋了,你知道嗎?只有我會要你,我們一起相依為命吧!”秦飛瑤還沒說完,二哥騰出一隻手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捏緊道:“你才瘋了!你的相公跑了,天天到處喊別人相公!”
“文承,別這樣,我喜歡你那麼久……”
“我是文離,不是文承,你走吧!我七弟要吃夜宵了,別打擾他。”
“我不走,除非你陪我走回去。”
“還記得我們約定過什麼吧?”
“我……那我走,明晚我再來,你記得把孩子準時放回去。”
“我知道,不用你多說。”
秦飛瑤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二哥準備關上月門,我走上前去,抵住一扇門,他一愣,抬頭看向我,很是驚訝,神色中透著不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細長的菱形雙眼微微眯著,高挺的鼻樑宛如最上等的白玉雕作,水色雙唇微微張著,下巴尖瘦,鬢邊幾屢髮絲在夜風中輕揚,有幾絲掠上唇邊,在唇上留下細碎的陰影,如廝人物,莫非是被上蒼嫉妒了?望著他頸上靠近鎖骨處的疤痕,我顫抖著手指,指著元宏哽咽道:
“如果他是你七弟,那麼我呢?我又是誰?”
他的目光在我臉上逡巡了半天,然後抱緊了元宏,轉過身道:“我不認識你,你走吧!”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二哥,你怎麼會不認識我的?我是文瑞啊!你七弟啊,你手裡抱的是元宏,是大哥的孩子!”
他轉過身,眼神疑惑,我以為他要記起來了,忙補充道:“秦飛瑤說得對,你七弟只比你小三四歲,怎麼會是元宏這麼小,元宏,還是父皇賜名的呢。所以二哥你一定沒瘋對不對,你和我們大家開玩笑的對不對?”
我雙眼期待地望著他,他看了我半天,淡淡地道:“我看你也是瘋了,那是韓妃,什麼秦飛瑤?”
“就算我瘋了,可你既然知道她嫁給了太子,那怎麼可能是韓妃,韓妃是父皇的女人!”我著急道。
“你真是瘋了,帝王把自己的女人賞給自己的兒子和臣子,古來多的是。”
“可韓妃與父皇已有夫妻之實,況且生了你七弟。”
“哪又有什麼,又不是太子生母。”
“你!”
“你走吧,不然我要喊人了。”
“二哥,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急得直跺腳,二哥卻呯的一聲關上園門。
我拍著門喊著:“二哥,你開門啊,我們可以去父皇哪裡對質,他可以證明你手裡抱的是元宏!還有宮裡的大家都能證明……”
“來人!”只聽院內二哥的聲音高喊道,不一會兒,立馬有人應聲過來,我無奈,只好又躲進剛才藏身的那片黑暗。
院門開了,走出一個宮人,左右看了看,準備又關上門,我一見是宮商,立馬跑上前去,她沒認出我,嚇了一大跳,正要尖叫,被我一把捂住嘴巴。
“是我,是我,宮商,你不認識了?”我急道。
她鎮定下來,疑惑地道:“七……殿下?”
“是的是的,是我。”
“難為殿下還記得奴婢的名字,殿下可真是變了好多,奴婢都差點認不出來了。”宮商是當年在西華宮時與飛墨一起服侍二哥的宮女,飛墨自裁後,二哥倒也沒把她也換了。
我擦了擦眼睛,問她:“你,你是一直服侍我二哥的,我二哥他,他怎麼變成這樣了,你快告訴我!”
她望了望我,垂下眼簾,低低地道:“哎,一言難盡。這可都是因為殿下你的緣故啊!”
我低下頭:“我知道是我不好,可他是怎麼會把元宏認成我,我自己,他反倒不認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