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擺手,示意眾人不要做聲後,教宗注視著齊星的眸子,以無比嚴肅的聲音說道:“至高神在上,托維斯屢次為神殿立下大功,是所有神賜者的楷模。我以至高神代言人的身份宣佈,任命紅衣聖堂托維斯為神殿白衣主教。”
嗡的一聲,東宮歆鵬面色一片蒼白,不停的揉著眼睛,似乎不相信剛才那番話出自教宗之口。不可能,以托維斯立下的功勞,以及他對至高神虔誠的信仰,教宗應該直接賜予他紅衣主教職位才對。
神殿內的主教共有兩種,一種是東宮歆鵬這種掌握著實權的紅衣主教,而另外一種則是有名無實的白衣主教。白衣主教平日負責神殿內部的事物,說的好聽一些,白衣主教是神殿內務總管,說的難聽,白衣主教其實就是神殿內專門伺候教宗與紅衣主教的雜役,與帝國宮廷內的太監類似。
“教宗大人,托維斯為神殿立下無數功勞,您是不是考慮一下,讓他成為紅衣主教,或者退一步,讓他參加紅衣主教的競選?”東宮歆鵬戰戰兢兢的說道。
教宗冷冷的瞥了一眼東宮歆鵬,低聲說道:“東宮主教,你是在說我的賞賜不公平,在責怪我麼?”
“不,不,教宗大人是神的代言人,您的旨意就是至高神的旨意,我又怎麼會反駁呢。不過,我覺得托維斯是個人才,如果讓他處理外務似乎更加能夠體現神殿以人為本的用人宗旨。”東宮歆鵬硬著頭皮繼續勸解,他低著頭,不停的向齊星眨眼睛,卻發現,齊星壓根就沒有看他,而是盯著威廉手中的白衣主教長袍發愣。
“兄弟,我在這裡為你拼命,你卻在發呆,你這麼聰明伶俐的一個人,難道看不出白衣主教有名無實,就是神殿眾多上位者的玩物麼?”東宮歆鵬焦急的注視著齊星,恨不得上前狠狠的踢他幾腳,讓他清醒一下。
東宮歆鵬還是不瞭解齊星,他並不知道,齊星八面玲瓏,早在來到神殿時,就從白衣主教用脊樑為東宮歆鵬搭建臺階的事件,看出白衣主教名頭響亮,實際上根本就是神殿的內侍,是高等級的雜役。
而且,齊星最擅長察言觀色,在教宗宣佈賜予他白衣主教職務的時候,就已經透過威廉等人平靜的表情猜到,這一切應該是教宗與長老會協商好的。
既然教宗那個老狐狸算計好一切,齊星明白,除非是至高神親臨,否則誰也無法改變教宗的主意。
並且,齊星有一種預感,教宗賜予白衣主教一職,應該有別的用意,如果沒有猜錯,教宗正是希望他出言辯解,好在假作改變主意的時候,提出更加齷齪的條件。
“老傢伙,你太小瞧大爺了,你不就是想和大爺玩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遊戲麼,很好,本大爺今天就陪你玩到底。”齊星狡猾的笑著,他上前一步,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淚眼汪汪的說道:“讚美至高神,感謝教宗大人對小人的知遇之恩。托維斯何德何能,根本不勝白衣主教的重任。還請教宗大人另行獎勵,免得讓小人為難。”
齊星的話語在教宗的預料之中,老奸巨猾的教宗滿面微笑的看著他,說道:“托維斯,難道你不想成為白衣主教麼,如果你不想成為白衣主教,你就說出來,你的功勳卓著,我一定會適當考慮,批准你的請求。”教宗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心底大聲吶喊道:“求我,求我。托維斯,白衣主教等同於帝國宮廷內的太監,我知道你不願意成為白衣主教,只要你求我,我就會藉機提出要求,逼著你答應我早就為你設計好的那個任務。”
齊星用力的眨著眼睛,終於擠出兩行鱷魚的眼淚,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教宗,似乎對教宗的賞賜感到極為委屈。
“教宗大人,其實並不是我不願意成為白衣主教,而是小人自認為白衣主教位高權重,並不適合我。莫不如教宗大人不要賞賜我了,就讓我做紅衣聖堂,將至高神的榮耀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