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休息後,蘇長風信步走上大街往正南大街而去,昨日已與李家家主約好今日相談一些事宜。正行走間,忽聞蹄聲得得,蘇長風抬頭望去,正南大街路的盡頭行來兩輛馬車。
“嗯?”蘇長風一邊迎了上去一邊暗想:“這個季節怎麼會有外人來這偏遠小鎮?”
自到近處,馬車停下,第一輛馬車上跳下來一昂藏大漢,怕不是有兩米左右,年紀也就三十上下,面上一捧大鬍子,站在那真如鐵塔一般,手持一枝一米長鞭。那大漢衝著蘇長風一抱拳:“這位朋友,我家主人路過此地,不知此處鎮為何名,可有客棧留宿?”
蘇長風一凜,心中暗想:“如此人物僅為家僕麼?”他本人卻是同樣抱拳一禮:“不敢當,此處名為梧桐鎮,鎮中百戶人家皆如一家,故無客棧,不過貴主人若是隻欲尋一休憩之地,鄙人或可幫忙一二。”
那大漢尚未有所言語,馬車中卻是傳來一聲大笑,緊接著有一人從車上跳了下來並走到蘇長風身前抱拳一禮:“哈哈,這位大哥客氣了,我與內子自中原遊歷而來,眼看時已近下午,若繼續前行,恐晚上找不到休息的地方,希望這位大哥能幫忙一二,在下必有酬謝。”
蘇長風打眼望去,只見眼前之人大約二十五六年歲,面白無鬚,星眉朗目,眼睛甚是明亮,身穿紫色綢緞長袍,大袖上繡有一青黃色磨盤圖案,蘇長風又是抱拳一禮:“這位兄弟請了,酬謝倒也不必,請隨我來。”
那青年聽到蘇長風此語,回頭衝那大漢道:“景哥,麻煩你了。”
那大漢道:“少爺,您請前行,我隨後就到。”說罷就跳上了馬車。
那青年轉身衝蘇長風道:“這位大哥,請。”
蘇長風也不言語,轉身往正西大街而去,路上偶有鎮民交錯而過,都會與蘇長風打個招呼。片刻之後,蘇長風就帶著這青年到了自家宅子西邊的一處宅子門前,引著那青年進去之後,他便說道:“這位兄弟,此處宅子為我家年前所建,本為我二弟婚禮所備,結果種種原因,至今仍然空著,若是你不嫌棄,在這梧桐鎮期間,你們便居於此處罷。”
那青年聞言,忙道:“甚好,如此多謝大哥,因內子身懷六甲,行動不便,如果大哥晚上無事,請屈尊到此一敘。”
蘇長風道:“兄弟太客氣了,山野之人,哪裡有屈尊不屈尊的,晚上我一定來,家中有我親自所釀紅粱酒,那可是鎮中其他人眼饞很久的啊,晚上便與兄弟共飲。對了,你剛才說什麼?弟妹有喜了?”
那青年微微一笑:“是啊,已有六個月了吧。”
蘇長風哈哈大笑:“不瞞兄弟說,內子也是有孕在身了,也是六個月了,哎,真是有緣啊。”
那青年一愣:“啊?如此之巧?。”
蘇長風道:“是啊,兄弟你就先跟弟妹安頓下來吧,我這邊還要去那李家有些事情,晚上我來找你。”說罷便轉身離去。
那青年忙跟上送到門前,說:“那大哥慢走。”看著蘇長風的身影往東而去,那青年回身進了宅子,關上宅門便大步往後院走去。
後院,石勝景已將兩輛馬車趕到院中心,卻見第二輛車上先是下來一個老人,雙目微垂,面色微微有些陰沉,顎下留有一撮山羊鬍。老人雙手攏於袖中,大袖上亦有一青黃色磨盤圖案,細看卻與那青年袖上的略有不同。
下車後老人便安靜的站在石勝景旁邊一語不發。緊接著車裡門簾一挑,又下來一個丫頭,梳著兩條小辮,身穿淡綠色長裙,姿色亦為中上,只見她回身從車中攙扶出一大肚女子,此女子也就十六七歲年紀,生的明麗無雙,嘴唇微微抿著,一手扶於丫頭,一手按於腹部,慢慢的走了下來。
那青年見此,忙緊走兩步過去扶住:“娘子,慢點。”說著慢慢攙著那女子進到了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