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些。
這時，鎮二卻是點了點頭，“那行吧，就以木頭給那些鬼弄具軀體，再把他們封印其中，讓他們順流而下。”
……
一日之後。
一條通天江岸邊。
有年輕人挎刀而行，道衣薄輕。
雪月洩下清光，照的人影盡霜色。
突然，其身後有細碎聲響起，年輕人循聲驀然回首，一身道袍隨著夜風輕揚。
這人，自然是李初一了。
只見他眼眸彎得盈盈，微微笑了笑，聲音卻是冰冷刺骨。
“屠暮，我離開那化鬼湖，你就一直跟著我。”
“怎麼，是想殺了我，再把我擺上你那人肉攤，賣給別人吃肉不成？”
夜暮中，屠暮依舊赤著上身，就和凡間那些豬肉佬一樣，大多光著膀子。
聽到李初一問詢，他卻是緩緩搖頭，淡淡道:“不是，我只是不想這麼早回完美人族。”
“既然你想去那天棄一族看看，我想了想，就索性跟上來了，一起去看看虛實。”
李初一聞言，則是有些疑惑，不過也沒說什麼，他要一起去就一起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成。
接著心念一動，便是一隻大船出現在一旁通天江上，船尾有百丈高金色氣運仙人拱衛，顯得極為氣勢磅礴。
而這，自然是鴻運齊天舟了。
李初一隨即落入其上，反正順著通天江而下就能找到天棄一族，他也就懶得自己趕路了。
沒想到屠暮，卻是旁若無人般，自顧自上船來。
李初一見這場景，莫名覺得有些不爽，覺得這傢伙這麼沒有邊界感的嗎？
隨即冷哼一聲，盤坐船頭，開始閉眼打坐。
只留鴻運齊天舟，化作一道金色殘影，以一種極為誇張的速度前行。
轉眼之間，又是三月已過。
此刻，煙雨朦朧，山川霧染。
李初一默默站在船頭，望著周遭一切。
這段時日以來，他已發現，這通天江從化鬼湖流出之後，起始也就只有個百丈寬，都不夠鴻運齊天舟跑船。
可是越往下流，其變得越來越寬，如今已是數里寬的大江，等流經十三封仙地時，其之洶湧，更是足有千里寬廣。
李初一回眸看向另一邊的屠暮，突然問道:“話說你不是什麼屠夫一脈嘛。”
“我怎麼覺得，什麼髒活兒，累活兒，都要你去幹。”
“如輪迴之地那片海域，源頭之地那片戰場也是你去補刀，還有化鬼湖這裡也是你來。”
此刻，屠暮亦是抬起頭，看著漫天煙雨飄搖。
“其實很多時候，我並不想待在完美人族，所以這些活兒，都是我主動接過來的。”
“還有就是，既然我是屠夫，這些與殺生有關的事，不正是應該我去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