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萬數萬族生靈見狀，已是眸中露出死志，覺得自己等人，已是窮途末路了。
另一邊，李初一自然是認出屠暮，不由疑惑道:“ 他們來幹嘛的？”
一旁，路人甲則是緩緩搖頭，“你看下去就知道了，當年啊，我差一點就走不出這裡，便是因為他們了。”
此時此刻，雨幕愈發緊密厚實起來，雨水混雜著血漿，把大地衝刷成一片泥濘，顯得破碎悽灩不堪。
場中，迎著自己族人期待目光，還有那些萬族絕望眼神。
屠暮卻是解下腰間殺人刀，眸光一凝，“抱歉了各位，今日你們，都得死！”
“而我們，只是來補刀的罷了。”
此話一出，那存活的近千完美人族同時愣住，有些不敢置信看著屠暮，接著面露苦澀，僅僅一瞬，他們便是想明白很多。
這時，卻是李初一突然出現場中，身影漸漸顯形。
“李初一，是你？”
屠暮見到來人，頓時有些殺氣騰騰，“你當年闖下彌天大禍，射殺我命界舊日。如今你還敢回來？”
李初一則是不作回應，而是轉身，把目光落在另外兩完美人族身上。
他們身上早已被血汙佈滿，渾身更是有著多處致命傷，是和萬族交戰所致。
而這兩人，正是當年十二之地，和李初一有過短暫交集的兄弟兩兒，神清，神濁。
他賭字仙命的本源命種，就是從他們手中換來的。
“哎，神清，好久不見啊。”，李初一隨意說了一句。
而神清看到李初一，同樣有些愣神，隨之才苦笑道:“沒想到啊，當年只是隨處碰到的偽人元嬰小修，後面居然能做下如此大事。”
“輪迴深處推磨，射殺命界舊日。”
“嘖嘖，只是你一人，便是改變我對偽人一族的刻板印象啊，哈哈哈……”
李初一則是沒好氣道:“當年你給我換賭字命種，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如今到了這個地步，看來你這些屠夫族人，是要連著你們一起斬殺了。”
“你想不想活？”
“若是想，我來想辦法，說不定能救你們兄弟一命，算是還你一個人情。”
神清沒回答，只是上下不斷打量著李初一。
李初一則是深吸口氣道:“我還記得你當年說，源頭之地整片大地，都是你完美人族與萬族的血腥戰場，恐怖無比。”
“而你完美人族迎敵諸天，絲毫不落下風，守護命界……”
“總而言之，吹得各種天花亂墜。”
“現在看來，這戰場雖大，但是比起整個源頭之地，只是很小的一處地方罷了，根本沒你描述的那般誇張。”
聞言，神清卻是不假思索的笑了一聲。
“你懂什麼？”
“出門在外，面子都是自己給自己的，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