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水江畔,箭矢如雨。
張任麾下的輜重部隊已經運著各種糧草、軍械先行,而張任,則帶領數千精銳在江邊,拼命阻擊著乘坐小船......猶如蝗蟲湧來的趙韙軍!
“弓弩手,弓弩手!?”
“來人,速速抽調一批弓弩手過來,趙韙軍的先鋒部隊就要靠岸了。”
前往,指揮將士反擊的軍司馬神色變幻,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孔司馬!在這裡的,已經是整個營寨能夠尋到的全部弓弩手了......還有,因為輜重營先行,我們剩餘的箭矢......不多了!”
看著江面漸漸浮現的密密麻麻的黑影,來報計程車卒臉色慘白,眼中浮現一縷縷恐懼。
“該死......”
低罵一聲,孔姓司馬抬頭望向了屹立於山麓位置的張任本部中軍,慌亂的情緒漸漸平復,眼中多了一絲狠辣。
“去,將後方的弟兄們,只要是活著的,全部給老子叫過來。”
“另外,讓弓弩營的弟兄將剩餘的箭矢全部射出去,給老子換上戰刀,準備接戰。”
“只要老子還在,大營便安在!”
幾輪箭雨過後,在兩千甲士嚴陣以待之下,趙韙軍的數千士卒破浪而行,在一道道轟鳴聲中,到岸了。
“將士們!!!主公此刻就在身後看著我們,為了我們的妻兒,為了那些戰死在涪水江畔的弟兄......為了不在遭受東州兵的欺凌,拿起你們手中的刀劍,隨我殺穿他們......”
憤怒的嘶吼聲,震動了整個夜空,伴隨著長刀的錚鳴,數千大軍猶如江潮一般,席捲而上。
“多餘的話,老子就不多說了!”
“我們是什麼?”
“東州兵!!!”
聽到孔姓司馬詢問,身後的兩千甲士頓時放聲長嘯,剎那間,血氣沖天,倒捲雲海,湧動的狂風似乎都在這一瞬間陷入了停滯。
“沒錯!我們是東州兵,戰無不勝的東州兵,跟老子衝......殺光這些雜碎。”
不遠處,在張任冷漠的注視下,兩道洪流迅速撞在了一起,廝殺聲、哀嚎聲......伴隨著無數的殘肢斷體,瀰漫了整個空間。
雖說趙韙軍的先鋒將士在數量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但能被張任派到前方,用來釘住趙韙軍的東州兵,也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無論是搏殺技巧,還是戰鬥意志,都遠遠超越尋常的新卒。
“孔捷,我來斬你。”
隨著廝殺的越發的慘烈,雙方將領終於撞在了一起,在孔捷陰沉的目光中,一道身高八尺,猶如鐵塔般的身影,手持巨斧殺來。
“趙翃,想要老子的首級,你還不夠格!!!”
冷哼一聲,孔捷的長刀迸發一道森冷的寒光,在空中倒懸,與趙翃手中的巨斧碰撞在了一起。
“將軍!需不需要派出一部分人手支援孔司馬?”
山麓,俯視著混亂的戰場,數名將領往前走了數步,雙眸中醞釀著炙熱的殺意。
“再等等!還不是時候,等到敵軍下一波的支援上岸,爾等再行出擊。”
前方,張任右手按劍,一身銀色戰甲,目露睥睨之姿,顯然有著更大謀劃。
見到張任如此說,左右諸將只得耐著性子,再次觀望起戰場的動靜。
“趙翃!你未免太廢了些,五六千人,用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竟然還沒有殺穿區區兩千敵軍。”
江面上,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只見數百船影再次破浪而來,站在最前方的......是一名面色黝黑的馬臉男子。
趙韙軍的第二波兵馬,到了!
“曹高!你再給老子多說一句,當心老子翻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