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首領,算起來,你我當有十年未見了。”
昔年張桓的原身曾在張修的帶領下,與杜濩有過兩次照面,不過......那時,原身還是一個稚童。
“少君的膽魄,可是要遠遠超過天師,當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在再次確認張桓的身份後,杜濩的臉色變的愈發紅潤,雙眸之中更是閃爍著炙熱的火焰。
“少君此次前來漢昌城,深夜登門,可是有事吩咐?”
雖說張桓是一介晚輩,但是......杜濩此刻卻將自身的姿態放的很低,近乎將主導權,全部交到了張桓手中。
“杜首領言重了,說到底某畢竟是一個晚輩,說吩咐什麼的,實在是太過了......”
張桓不是不能理解杜濩此時的心情,他的出現,對於眼下的杜濩而言,就彷彿在荒漠絕境之中,陡然發現了一處綠洲......只不過,這種熱切,還真是難以讓人招架。
拱了拱手,張桓在落座的同時,嘴角露出幾許苦笑。
“不過,某這次前來漢昌拜見首領,確實是有一件事情,需要首領襄助......”
“首領!時候不早了,就算少君真的有事,不如等到明日再談?”
一旁,杜漢似乎是猜到了張桓的盤算,臉色一變,也不顧禮節,插嘴打斷了張桓與杜濩的交談。
雖說他同樣驚異於張桓的膽魄,可是膽魄,並不能當作實力?更不能為他們一部,帶來十足的利益。
相比張桓,龐羲、趙韙都將會是更好的選擇!
“杜漢!!!這是我和少君的談話,你不要插嘴!如果不想聽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杜濩的聲音,陡然間拔高了幾分,雙目通紅的望向了杜漢,猶如一頭髮狂的野獸,毫不掩飾赤裸裸的殺機。
顯然是被杜漢這不知進退的舉動,撩動了怒火。
感受著那狂暴的氣勢,杜漢只覺得呼吸都開始變的急促,臉上帶著說不出的惶恐,更別說......再繼續爭辯什麼。
“少君,您繼續說下去,我想......接下來,不會有人打斷我們之間的談話了。”
冷冷的瞥了一眼陷入沉默的杜漢,杜濩緩緩收回目光,滿臉溫和的看向了張桓。
“呵!杜首領消消氣,左右又不是什麼大事。想來首領應該已經知曉,漢中如今已在我的掌控之內,不過,有一件事情,首領恐怕還不知道......那就是朝廷已經下了旨意,任命我為鎮民將軍、廣漢太守,執掌漢中、廣漢軍政之事。”
“朝廷下了旨意?”
一聲低語,杜濩看向張桓的目光,愈發的炙熱。
要知道,朝廷的敕封、官身,那可是張修、張魯活著的時候,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
“天師如若知道少君今日的成就,一定會含笑九泉,為少君感到由衷的驕傲。”
“不過,這個時候,少君不應該去圖謀廣漢郡嗎?為何會繞道巴郡,來到了漢昌城?”
遲疑了數息,杜濩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巴虎,你們先下去吧!”
掃了一眼身側的巴蒼部眾人,張桓使了個眼色,巴虎頓時明瞭,點了點頭,當下帶著眾人往外走去,只不過......在下去的同時,將杜漢同樣架了出去。
“不知首領如何看待益州如今的局勢?”
張桓並沒有直接回答杜濩的問題,在他看來,杜濩雖然不錯,可眼界多侷限於巴郡之地,就算對益州之事知曉一二,但所知曉的也只是表面上的,這就決定了杜濩的上限所在。
見到杜濩沉默不言,張桓輕笑一聲,繼而說道:“趙韙煽動東西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