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一死,加上城內官吏亂作一團,導致城上守軍陷入了混亂之中。
而張任,則敏銳的察覺到了戰機,當下鼓聲大作,各部兵馬齊出,僅僅一個衝鋒,便攻陷了城頭,拿下了北門。
“如何?城內的騷動可曾平息?”
在張任進城之後,城內的大小官吏,很沒有骨氣的選擇了投降。
對於這些牆頭草,張任心中不屑,可是他心中也明白,涪縣只是開始,對於這些牆頭草,不能一味的打殺了之,否則......僅僅是維持城內治安,就能牽扯他們不少的時間。
“將軍放心,城內騷動均已平息,城內的糧倉、武庫均已在我軍的掌控之中,除此之外,還有近兩千降卒願意投效我軍,為將軍驅策。”
看向張任,來報的司馬眼中閃過一絲振奮,拿下涪縣的收穫,可要遠遠超過在郪縣的收穫。
“不是為我驅策,而是為主公驅策!”
搖了搖頭,張任語氣加重了數分。
如今他投於漢中,自然要忠於漢中,原則上的錯誤,以前不能犯,現在......更不能犯。
“諾!卑職曉得!”
就在張任擺了擺手,打算讓其退下的剎那,城北戰鼓之聲震盪,跨越了無盡的距離,傳到了張任耳中。
“是北面!走,去北門。”
當張任抵達北門時,城頭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甲士,正神色凝重的注視著城外突兀出現的數千兵馬。
“將軍!”
“將軍!!!”
見到張任到來,城上的甲士瞬間讓出一條道來。
“發生了何事?可曾探查清楚城外兵馬的來歷?”
眺望著遠處的身影,張任瞳孔漸漸緊縮,雖相隔甚遠,可憑藉著卓越的動態視力,他依舊能夠判斷出,城外的數千兵馬,他們身上穿著的並非魏武、楊任所統領的漢中軍的制式甲冑,同樣並非張桓做統領的賨部戰兵的皮製甲冑。
“回稟將軍,因為事發突然,尚未派出哨騎出城。”
“城上守將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就在張任暗自思量之際,遠處的大軍之中,數匹戰馬疾馳而來,在距離城下二十丈的位置齊齊停下。
“嗯?楊懷將軍?”
凝視著城下的身影,張任身軀一震,失聲叫了出來,從魏武、楊任口中,他同樣得知了楊懷投降於漢中之事,眼下見到楊任,心中自然充滿了說不出的感慨。
沒錯,出現在城下的,正是坐鎮劍閣的楊懷。
在得知張任投降於張桓,並向涪縣進軍之後,楊懷思慮過後,向閻圃主動請命,與閻圃一道,率領大軍盡數南下。
“張任......張將軍!”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楊任雙眼微眯,也認出了張任,當下臉上多出了一絲喜意。
“張將軍,速速開啟城門,軍師就在後面。”
眼見張任命人開啟城門,並親自來迎,楊懷頓時翻身下馬,長笑一聲,伸出右拳重重的轟在了張任的胸前。
“張將軍,原本某以為投降漢中之後,我等便形同陌路,沒想到還有再次並肩作戰的機會,來......我帶你去見閻軍師。”
閻圃作為張桓親自任命的軍師,真正的心腹之臣,自然沒人敢在閻圃面前造次。
而閻圃雖是第一次見到張任,也給予了張任足夠的敬重。
作為張桓的心腹之臣,閻圃自然清楚,昔日在漢中之時,張桓對於張任究竟有多麼的眼熱。
在進駐涪縣後,張任、楊懷並未再繼續南下,而是在涪縣等起了張桓。
如今的涪縣城,各部兵馬加起來超過了一萬四千之數,再加上張桓親自統領的大軍,數量超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