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桓在處理南鄭城的騷亂,安撫眾多士族豪強,穩定民心......諸多事項後,時間已經來到了次日清晨。
張氏府邸,也是昔日的郡守府,看著熟悉的場景,張桓放下手中的碗筷,伸了個攔腰。
隨著楊柏、楊松身死,楊氏一族滅亡,南鄭城中的諸多祭酒遭受張魯殘部虐殺,再加上昨夜對南鄭城內士族豪強的敲打,如今的南鄭城儼然成為了他的一言之堂。
剿滅楊氏一族,排除的不僅僅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更給南鄭......漢中郡所有計程車族豪強都帶去了一個訊號。
那就是,在亂世之中,沒有兵權,無論是誰......都要夾起尾巴做人。
“少君!”
沉思間,魏武從府外大步走來,恭敬的來到了張桓身前。
“都處理妥當了?”
“諾!按照少君的吩咐,已經連夜清點了楊氏一族的產業,並派遣數百甲士,先行接收了南鄭城內與藥材、糧食、鹽鐵......相關的產業。”
“如少君預料的那般,楊氏一族這數百年積累的財富,確實達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數量,眼下想要得出一個具體的數額,只怕還需要一些時日。”
說話間,魏武臉上浮現出縷縷難以置信的神色,顯然是被楊氏一族的底蘊,給深深的震驚到了。
“魏武,你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好像沒見過世面的百姓......”
想到楊氏一族的積攢的財富,張桓心中同樣一陣火熱,指了指魏武,失聲大笑起來。
他要走的道路,不同於張修,更不同於張魯。
僅憑五斗米教治政理念,或許能夠讓漢中郡內的百姓富足,人人有衣穿、有飯吃,卻無法打造一支強軍!更別說走出漢中郡,征戰天下。
想要打造一支足以征戰天下的強軍,無論如何都繞不過錢糧二字。
“少君,你是沒見到那堆積如山的錢糧,毫不誇張的說,就算天師在時......恐怕也無法拿出那麼多東西。”
“好了,好了.....不用解釋,我知道了......知道了!”
“不過,楊氏一族積攢的財富越多,對於我們的好處越大,要知道,眼下我們要花錢的地方可不少。”
“對了!前往沔陽、褒中、陽平關的兵馬出發了嗎?”
“前往沔陽、褒中、陽平關的三千兵馬已經出發,最多數日,便會有所結論。”
“如果沔陽、褒中、陽平關歸附,那麼我們手中又將多出六千步騎,屆時......謀劃整個漢中了。魏武,我們距離先前定下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南鄭,城南一處小院內,書聲朗朗,餘音繞樑。
街道的樹蔭下,漸漸多出了兩道身影,正是張桓、魏武二人。
作為穿越者,張桓的眼界並不是一般的高,南鄭城內聞達郡縣者,並不是沒有。
可對於這些沒有在史書上見到半分記載的人,張桓從來都沒有動過親自登門去請的心思,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試錯,去驗證什麼,要請......自然就要請那些真正青史留名的賢才。
“魏武,看來我們要等一等了。”
聽著院內傳來稚童的讀書聲,張桓輕笑一聲,腳步一頓,帶著魏武停在了門口,並沒推門而入。
那怕天空再次飄起雪花,徐徐落下,依舊如此。
如此行為,到引得不少人來人往的行人注目......其中不乏認出張桓之人。
約莫一個時辰後,伴隨著一道清脆的推門聲,數名稚童緊跟著一名三十上下的中年文士緩緩走出。
“閻先生,許久不見了。”
抬頭的瞬間,張桓與中年文士的目光交匯,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