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悠揚的號角聲,劃破天際。
正當兩萬南部諸郡私兵,打造營寨的間隙。
成都東門大開,在張任、魏武、楊任諸將的帶領下,漢中精銳、賨部戰兵、東州兵、成都的降卒、各大世家的私兵,總數超越了三萬五千人。
在無數南部私兵悍然的目光中,湧出城池,於城外結陣,朝著他們設立營寨的位置,傾軋而來。
“敵襲!!!漢中軍出陣了,快去通知諸位將軍。”
不多時,雍闓等人聞訊而來,看著前方那猶如海潮般用來的兵馬,便是雍闓臉上都多了一絲蒼白。
觀之陣容,漢中軍兩翼的兵馬陣型稍亂,並非精銳之師,但是衝在最前沿的黑甲步卒,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百戰之兵,即便是相隔甚遠,他都感受到了那沖天的殺機,那種近乎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傳令各部,全軍出陣,必須擋住漢中軍的第一波攻擊。”
雍闓是讀過兵法的,所以他無比的明白,如果眼下不戰而逃,南部諸郡的兩萬私兵,還有他們,都將淪為被漢中軍任意屠殺的豬狗,亂軍之中沒有絲毫活命的機會。
“無需減速,殺穿他們的中軍!”
前方,張任、楊任、魏武、楊懷、吳班五將並列,身後萬餘精銳,形成一道劍鋒,在漫天的箭雨中,破陣而上。
“主公,這樣殺過去,是不是太冒險了?”
東門城上,閻圃、黃權、王累擁簇著張桓立於前方,見到兩道洪流對沖,王累的眼皮一跳,帶著些許擔憂。
“先生不必擔憂!在如今的益州,出了吳懿、冷苞、雷銅一眾率領的本部精銳,如今......沒有人能擋得住他們聯手。”
“且看著吧,最多一個時辰,這場戰鬥,就會有所定論。”
並非張桓產生了自滿的情緒,方才所說,都是事實。
連番廝殺,魏武、楊任所統領的漢中軍,還有他從巴郡帶來的賨部戰兵,以及張任麾下的東州兵,遠非尋常的兵馬可以企及。
如今那怕是與聲勢最盛的曹軍,如果是等同數量步兵的話,張桓也有膽氣去碰上一碰。
“是張任!”
“該死,他是衝我們來的,擒賊先擒王......這個混蛋,是想要擒殺我們,一舉奠定這場戰爭的走向。”
看著二十餘丈外,那血肉橫飛的景象,雍闓以及身側的數名豪強子弟心神一顫,眼中多了一絲恐懼。
人的名,樹的影!那怕身側依舊有著眾多的甲士守護,可是......那一層又一層的防禦,此刻根本給不了他們絲毫的安全感。
“去!將弓弩手調來,必須逼退張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傢伙靠近我們十丈之內。”
就在雍闓話音剛剛落下的剎那,前方的大軍之中,又掀起兩道長龍,之間魏武、楊任,楊懷、吳班,各帶著本部兵馬從兩翼殺來,瞬間將雍闓等人身前的甲士撕得粉碎。
“漢中軍......欺人太甚!”
“諸位,我們聯手,我就不信,憑我等的武藝,聯手之下還殺不得張任區區一人。”
雍闓身側,有人低吼,心中充滿了憤怒。
不過,回應他的,並不是同仇敵愾的共鳴,而是眾人冷然的目光。
“我們敗了!張任......還有張桓麾下的眾多將領已經盯上了我們,絕不會放走我等。”
“不過,只要我等主動投降,張桓顧忌我等身後的家族、勢力,定不敢加害我等。”
“傳令下去!全軍放棄抵抗,我們......降了。”
眼見張任,以及另外兩路兵馬已經殺至了他們十丈之內,雍闓渾身一顫,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兵刃。
“罷了!降就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