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腰間長劍的剎那,轟鳴的戰鼓聲,再次響徹天地。
其後,兩萬餘益州軍在各部司馬的指揮下,在無數箭雨、飛石的掩護下,有序向前,再次向符節城發動了猛攻。
“城上的兄弟們給某聽清楚了!此戰關乎我等生死,要想活下去,就必須擋住益州軍的猛攻......”
“若是諸位兄弟不幸戰死......李異在此保證,絕不獨活!!!”
長刀錚鳴!在李異的鼓舞之下,符節城的守軍同樣在絕境之中爆發出了超乎想象的意志。
面對益州軍的猛攻,拼著巨大的傷亡,硬生生的守住了那數次瀕臨崩潰的防線,將時間拖到了黑夜。
“子喬先生,為何鳴金收兵?”
“只要再給我等兩個時辰,必可攻上城頭,斬殺龐樂、李異二賊。”
營帳內,吳懿、冷苞諸將看向神色淡然的張松,面色充滿了不甘。
攜兩倍之兵,裹挾大勢而來,本以為能夠輕鬆攻破城不過兩丈之高的符節城。
可誰曾想,今日卻狠狠栽了一個跟頭。
“吳將軍!若是繼續廝殺下去,就算幾位將軍能夠殺上城頭,攻入符節城,可那有如何?”
“天色已暗!冒然攻入符節城,只會陷入更加慘烈的巷戰之中,屆時只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別忘了!在北部,在巴郡,在廣漢,還有趙韙統率的數萬叛軍,以及張桓麾下的漢中、賨部兵馬!”
“我們要解決的,從來都不是區區龐樂、李異之流!而是掃平整個益州叛賊,讓益州在此復歸於一統......”
掃視左右諸將,張松並沒有什麼寬慰眾人的念頭。
在他看來,為將者不僅能夠承載戰勝時的榮譽,更要做到在戰敗時......坦然接受戰敗時的一切後果。
雖說眾人對張松的說道感到了些許不滿,可礙於張松的能力,還是強壓著心中的躁動,剋制著內心的衝動。
“呼......”
“子喬先生不錯!我們要解決的......應該是整個益州的叛賊,是我等焦躁了。”
“不過!子喬先生,接下來我等該當如何?”
“繼續強攻傷亡太大,先生如此淡然,想必是心中已經有了妙計才對。”
沉默了許久,吳懿率先打破了這種沉重的氛圍,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張松。
“呵呵......不愧是吳將軍!果然看的透徹!”
輕笑一聲,張松捋著鬍子,眼中閃過一縷自通道:“既然強取不得,那就和龐樂、李異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