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桓見過荊州牧、鎮南將軍!”
臨到身前,看著故作矜持的劉表,張桓臉上浮現一縷溫和的笑意,率先給劉表見禮。
畢竟有求於人,該給劉表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見到張桓如此,劉表面上頓時帶了幾分笑意,連帶著看向張桓的眼神,都順眼了許多。
“哈哈哈......益州牧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年輕有為,氣度非凡!”
“州牧這次前來襄陽,一路辛苦,走,我們入府一敘。”
見到劉表對張桓的態度如此和善,左右的州牧府屬官,將姿態放的愈發的低了不少。
府內,寒暄過後,氣氛也漸漸有了微妙的變化。
看向劉表,以及一側的蔡瑁、蒯良、蒯越等人,張桓也不在和劉表以及州牧府的屬官說些相互吹捧的話,而是徑直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劉皇叔與我家州牧同屬漢室宗親,況且劉皇叔在汝南之地一心抗曹,錚錚鐵骨,赤膽忠心日月可鑑,州牧想要我家州牧借到於你,前往汝南討伐劉皇叔,莫不覺得欺人太甚了嗎?”
在張桓話音落下的瞬間,就有人跳了出來,開口的正是荊州別駕劉先。
“欺人太甚?”
“別駕這是在說我?還是在說當今的天子?”
看向劉先,張桓嗤笑一聲,不復方才的溫和,身上漸漸升騰起一股沉重的威壓。
“別駕莫要忘了,我這是奉詔行事!在討伐叛逆劉備的詔書上,蓋著的,可是天子印璽。”
聽到張桓的回答,劉先明顯被噎了一下,沒有想到,張桓竟然會這般無恥,將他和曹操的交易,全部推到天子身上。
“哼!益州牧,此事與天子何干?”
“誰不知道,如今天子身陷囹圄,一言一行,皆在曹賊的掌控之中?”
“說到底,劉皇叔只不過是你和曹賊利益置換的犧牲品。”
“你願意自甘墮落,與曹賊同流合汙,但這並不代表著我荊州同樣如此!”
劉先的話,頓時引起了不少共鳴,只見兩側的州牧府屬官之中,不乏有人頻頻點頭。
“呵呵......別駕這句話倒是有意思!”
“別駕說我和曹操之間存在利益置換,請問......別駕的證據呢?”
“某雖年少,可畢竟是一州之牧,劉荊州的貴客!”
“一提劉備,別駕便如此失態,屢次汙衊於我,不知......別駕與那劉備之間,又有何聯絡?”
在張桓的冷笑聲中,劉先陡然感受到了背後傳來了一股寒意,那是劉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