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這裡還有點兌了水的濁酒,青花巷老拐頭他女子親手釀的,您抿一口暖暖身子。”
望著身側的同伴,其中一名國字臉男子一臉不屑,而諂媚的從懷中掏出一把由牛皮縫製的酒袋,遞到了王老五手中。
“李蹄子,你他孃的竟然藏了酒......混蛋,我和你可是過命的交情,快拿來,讓我喝一口......”
城頭上的幾人並不知曉,正當他們因為兩口酒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張桓麾下的數名甲士,已經越過了警戒區,捧著未知的罈子,摸到了城門下方。
“弟兄們,動手!等會跑的時候,都給老子將在婆娘身上撒潑的力氣使出來,千萬別死在這裡。”
伴隨著一道低沉的叮囑聲,數名甲士掏出火摺子,紛紛點燃了各自罈子上的引信,而後拼盡全力向著遠處跑去。
“等等!都安靜些,你們聽......”
這一刻,城頭上計程車卒終於察覺到了城外的動靜,看著快速消失在雪夜中的那數道黑影,隱隱約約有種不安。
“是張桓麾下的甲士,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探聽情報?還是為了傳遞情報......”
城頭郭三炮、李蹄子等人的低語,並沒有持續多久。
只聽一道如山崩地裂的轟鳴,整個西門便被劇烈的爆炸所湮滅,堅固的城牆開始大片的碎裂、塌陷,將城頭鮮活的生命盡數吞噬。
眺望著遠處陡然升起的煙火,張桓平靜的目光,也漸漸多了幾分波動,至於身側的申耽、申儀......還有張桓身後無數黑甲,此刻望著安陽西門,還有張桓的背影,雙眸之中都充斥著說不出的驚駭、驚懼。
“少......少君,這......這究竟是什麼?天師教的法術?還是蒼天降下的懲罰?”
喉結湧動,申耽接連嚥了幾口吐沫,雖說他清楚,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和不久前他所見到的那些罈子有關。
可是眼下,那怕他竭盡全力的去控制身體,雙手依舊止不住的在不停的劇烈顫抖。
人!總會對未知的東西,感到未知的畏懼。
“呵呵!申將軍,這些東西,早晚有一日你會知道的。”
看著申耽、申儀那驚嚇過度的模樣,張桓飽含深意的回應著。
罈子裡的東西,自然就是火藥!不,更加精準的來說,應該是黑火藥。
火藥這種東西,對於經常搗鼓、煉製各種丹藥的道家並不什麼不傳之秘,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時代。
只不過,受限於眼界、成分配比......種種限制,這個時代的火藥,想要應用於各種工事、軍事方面,還有著相當遙遠的距離。
而他作為穿越者,對於這些基礎配比,自然清楚,之前受限於權柄的限制,能夠調動的資源有限,在沒有掌握絕對的權柄前,張桓不想......也不願將這種東西搗鼓出來。
沒有絕對的實力,根本無法掌控這種“利器”,稍有不慎,反而會被這跨時代高純度火藥徹底吞噬。
因為這個天下,有著太多太多比他要強大數倍、乃至數十倍的諸侯了。
“魏武,擂鼓!全軍出擊,天亮之前,某要在安陽城內喝到熱乎乎的米粥。”
長劍錚鳴,隨著張桓數通戰鼓,魏武、申耽、申儀帶著數千甲士猶如海浪,踏著厚重的積雪,朝著塌陷的城牆衝去。
“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那道聲音,究竟是怎麼回事?”
西門劇烈的爆炸聲,將熟睡中的張愧、張廣......一眾張氏眾人,從沉睡中驚醒。
看著陷入慌亂中的族人,張廣神色一沉,當下喚來了把守在院外的甲士,前往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