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給老子衝上去,剁了張桓。”
“城牆”之外,箭矢如雨,數以千計的東州兵,在各部將領的指揮下,向前方的張桓、陳伯二部發動了猛攻。
此刻!衝在最前方的,正是剛剛倉皇而逃,被諸多同伴嘲笑的那名戰錘將領。
命雖然保住了,可是面子卻丟了個乾淨,他孃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抬起頭來。
“弓弩手後退十步仰空拋射,吳班,率領盾兵上前。”
“陳將軍!你來指揮長槍兵列後,準備迎擊敵軍的第一波衝鋒。”
因為“城牆”建造材料的緣故,兩側都存在一定的坡度,在張桓冷漠的注視下,衝在最前方的東州精銳,已經突破箭雨,抵達了“城牆”下方,開始朝他們所在的位置衝鋒。
眼下,若是從上空俯視整個戰場,就會發現,張桓、陳伯所在的“城牆”猶如堅固的海岸線,而那些東州兵,則如同洶湧的浪濤,不斷拍打的著海岸,企圖衝破海岸的阻隔,衝進內陸。
“弟兄們!給某擋住他們......擊敗東州大軍,我們就是益州最強!”
前方,吳班亢奮的咆哮聲不斷迴盪。
作為吳氏子,曾經州牧府一脈的人,此刻站在敵對的一方,並有機會親手將東州兵拉下神壇,這種刺激的快感,讓吳班的靈魂都開始戰慄。
前方的廝殺,已經沒有絲毫的戰術可言,衝在最前方的東州兵清楚,想要活下去,只有撕裂敵人的防線,不然......就會被身後的同伴所吞沒。
而張桓、陳伯麾下的將士也清楚,只有擋下東州兵的這一波攻勢,才能挫了對方的銳氣,消減敵人的攻勢,否則......一旦讓敵人衝上來,等待他們的,將是潰敗,是死亡!
“破了!破了!敵軍的盾陣破了,兄弟們跟上來,隨某衝進去......”
西部防線,在東州兵不計傷亡的猛攻之下,堅固的防線被分割成數段,頓時有上百東州兵湧了上來......恐慌的情緒,逐漸開始蔓延。
“將軍!你看,殺上去了,殺上去了。”
“果然,陳伯也好,張桓也好,都不堪一擊......”
遠處,中軍前列,數名東州兵將領察覺到西部的情況,聲音頓時拔高了幾分。
“沒那麼簡單!出現在這裡的敵軍,並不是全部,張桓肯定還有後手。”
眺望著遠方的景象,張任語氣凌冽,沒有絲毫的喜悅,只是將目光牢牢聚在那飄揚的張字大旗之上。
如張任猜測的那般,當張桓察覺到了西部的混亂之後,當下從後方抽調了千餘甲士支援西部防線,在你死我亡的消磨中,將衝上來的東州兵盡數斬殺,重新構建起了盾陣。
“周元,你帶本部兵馬前去支援,西邊防線剛剛穩固,張桓必定會刻意關注,你從東面衝。”
呼嘯間,又是三千東州精銳奔出,在匯入前方的大軍之後,朝著東部防線匯聚而去。
“塌了,快離開這裡......”
足足一個時辰的反覆拉鋸,讓臨時堆積的“城牆”不堪重負,在一道驚呼聲中,東側的防線出現了一條寬達數丈的塌陷區,那些來不及撤退的盾兵、長槍兵被大量的擂木、碎石裹挾著滑了下去,瞬間被無數東州兵圍住,捅穿了胸膛。
“看來,基礎打的還是不夠夯實。”
得知了東邊的變故之後,張桓微微蹙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前世作為基建狂魔大國的子民,即便是耳濡目染,他也知曉基建的重要性,只不過......是受制於地形、工具、時間等等因素,這道“城牆”並沒有達到他期望的完美度。
“不過這也夠了!”
“元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