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縣府返回謁舍之後,姚劼足足在謁舍內呆了九天,期間未曾踏出謁舍一步。
直到第十天,自宣漢而來的馬蹄聲響徹整個漢昌城,姚劼才從謁舍冒頭,臉色肅重的朝著縣府走去。
輾轉思慮的那麼久,也該做出選擇了。
當姚劼進入縣府正常的時候,張桓爽朗的笑聲,正在四周迴盪。
見到張桓的目光投來,姚劼腳步快了幾分,迅速來到了張桓身前,重重的行了一個大禮。
“姚劼見過將軍!”
“誒!姚大人這是幹什麼?何故行此大禮?”
“將軍!關於將軍的提議,姚劼已經有了決斷!從今日起,姚劼的這條命就是將軍的了,任憑將軍驅策......”
說話間,姚劼又是俯身一拜。
“哈哈哈.......有姚先生相投,何愁巴郡之事不定?先生放心!先生不負於我,我必不負先生。”
看著姚劼那鄭重的神情,張桓嘴角的笑意愈濃。
雖說姚劼的耐心,要比他預料中更好,可那又如何?終歸是逃不出他的掌心!
“主公!”
氛圍到了,自然容易上頭,聽到張桓的許諾,姚劼雙眸頓時一紅,隱隱有淚花浮現。
想他在趙韙麾下數年,可從來沒聽趙韙說過類似的許諾。
“好!好!好!”
“今日真可謂是三喜臨門,當浮一白!”
“來人!速去準備酒宴,順便將漢昌城內的所有賨部首領全部請來,今日......某要一醉方休!”
“主公!何謂三喜臨門?”
看著張桓那意氣風發的模樣,姚劼微微有些疑惑。
收取宣漢算上一喜!他的加入,就算勉強算上一喜,也只不過雙喜臨門。何來的第三喜?
“呵呵......先生有所不知,就在先生剛來之前,除了宣漢傳來的訊息,廣漢郡那邊同樣傳來一道好訊息。某麾下大將楊任、魏武,並軍師閻圃,帶領萬餘精銳轉戰白水城,突襲葭萌關,業已拿下葭萌關,徹底堵死了楊懷南撤的道路......”
提到魏武、楊任、閻圃三人,張桓語氣中同樣帶著些許驚訝。
雖說他來了巴郡,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徹底失去了對於廣漢郡漢中軍主力的情報渠道。
原本以為魏武、楊任、閻圃等人,將會與坐鎮白水關的楊懷陷入長期對峙的局面,沒想到......魏武直接來了個大戰略轉移,奠定了廣漢郡北部戰爭的勝利之基。
“葭萌關!”
一旁,姚劼聽到張桓的解釋,忍不住失聲驚呼,眼中充滿了駭然。
葭萌關對於蜀郡,乃至於整個益州有多重要?這個問題,就算三歲的黃口小兒都知道。
只要掃除了固守白水關的楊懷,那麼......漢中接下來將在對劉璋的戰爭中,佔據巨大的優勢。
進可攻,退可守!進退自如!
“哈哈哈......先生,走,我們邊喝邊聊。”
數日時間一晃而過,在前往宣漢的兵馬皆盡回返之後,張桓在第一時間整合各部,而後命杜濩坐鎮宣漢,程畿鎮守漢昌,而其本人,則帶領申儀、樸胡、袁約等賨部大小首領,率領兩萬兵馬朝西充城進發。
根據暗探傳回的情報,南充城近乎被龐羲搬空,只剩下一群老弱婦孺,先行攻取南充城,不僅沒有絲毫的益處,反而帶來不必要的負擔。
“大軍開拔!”
揚著漆黑的馬鞭,張桓目光如劍,冷冽的聲音在悠遠的號角聲中遠遠傳開。
閬中。
猩紅的旗幟在陣陣馬蹄聲中吹的沙沙作響,看著那橫衝直撞而來的戰馬,沿道的百姓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