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趙韙對於張桓心中充滿了警惕,但在張任這個強大的敵人尚未被消滅前,並沒有做出太過於過分的行動。
在陳伯口中得知自己想要了解的資訊後,就讓陳伯返回了城北營寨,繼續聽從張桓的調令。
次日,在趙韙抓緊打造攻城器械的這段時間,張桓同樣有了動作,捨棄了苦心打造的營寨,大軍一路向南,橫推了七八里,最終在距離德陽城北門數里之外的一座土丘上重新安營紮寨,磨刀霍霍,準備隨時攻城。
轉眼間又過了兩日,為了儘快解決東州兵,再上張桓、趙韙遠道而來,所攜帶的糧草本就極其有限,在攻城器械勉強能夠使用之後,兩部大軍開始出陣。
嗚.......悠揚的號角聲,劃破天際。
在德陽城內無數東州精銳沉重的目光之下,張桓親率大軍開始朝北門彙集,而與此同時,趙韙僅留下一千士卒把守營寨,率領九千步甲,開始朝東門推進。
“弓弩手上前,後面的,去將城下的擂木全部給老子運上來,哪怕是我東門的將士全部死亡,也絕不能讓城外的敵軍越過東門。”
在東州兵入主德陽城之前,德陽城不過是廣漢郡內,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城池,充其量也就比白水城好上一點。
雖說在過往的數月,德陽的城牆,雖經歷了數次的加固,但這依舊改變不小德陽城城牆低矮的現實。
“傳我軍令,投石車向前,將我軍攜帶的火油盡數丟擲,給某先燒了那座城樓!”
眺望著城頭之上,密密麻麻的黑影,趙韙目光陰冷如冰,給人無盡的寒意。
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後半生恐怕都會籠罩在那夜的絕望之中,東州兵給他的......他必定要十倍百倍的償還回去。
“是火油......都散開!”
“快去將準備的沙土拉上來......”
看著那在瞳孔之中不斷放大的火光,東門守將的聲音頓時充滿了驚恐。
他孃的,趙韙老兒不講武德!
城外那堆成小山般的石塊,不還在那裡?為什麼要上來就用火油這種大殺器?
趙韙此行所攜帶的火油並不多,也就在百罐上下,除了半數火油砸在了城牆之上外,其餘的火油皆盡落在了城頭,霎那間,肆虐的火蛇不斷狂舞,吞噬著周圍一切可燃之物,僅僅數十息的時間,便有上百東州兵因未及時退下城頭,被烈焰所吞噬,在哀嚎翻滾中,漸漸失去了氣息。
“弓弩手向前三十步,先鋒營向前,給我破開城門。”
望著城頭升騰的黑煙,趙韙的目光漸漸趨於平靜,張任不在東門,那就是去了北門坐鎮。
雖說這種被人小瞧的感覺很不爽,但眼下......對於他而言,卻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復仇良機。
放眼整個德陽城內,除了張任,又有誰能夠擋得住他?
城北!在城東大戰正酣之時,城北同樣開始了猛烈的攻防。
在數十架投石車的轟擊之下,那堅固的城牆,開始出現大片的坑窪,不知有多少東州兵被碎石砸死,成為了雙方第一輪交鋒的犧牲品。
見到城外張桓、陳伯二部的大軍引而不發,張任眉頭一挑,頓時明白了張桓的心思。
無外乎想要利用投石車儘可能的消磨他們的鬥志、兵力,減少步兵攻城的阻礙。
“周元,帶上你的人馬,隨本將殺出城,燒掉那些投石車。”
面對城外枕戈待旦的敵軍,即便東州兵戰力拔擢,想要在一萬數千大軍的眼皮子底下摧毀數十輛投石車,也可謂是九死一生。
可是!明知如此,周元以及其麾下的東州兵,依舊未曾有半分的畏懼、遲疑,只是迅速集結,緊緊的跟隨在張任的身後,注視著那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