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營寨之內,殺聲陣陣,血氣沖天,整座夜空都在著狂亂的廝殺中震顫。
因為兵力的原因,樸胡、袁約在奇襲過後,開始被逐漸冷靜下來的各部戰兵圍剿,漸漸顯露出後勁乏力之態。
“袁首領!他們的援軍又來了......這樣下去,我們肯定頂不住!既然無法燒了糧草輜重,不如暫時撤退,迅速去與樸胡大首領匯合。”
“只要殺了張桓,這場戰鬥的勝利,依舊屬於我們。”
見到前方各部戰兵越來越多,那些跟隨袁約而來的大小首領、頭目,頓時慌了神,紛紛放聲高呼。
他們跟著過來,是撿功勳,混點好處的,可不是要將命扔在這裡。
“混蛋!撤......這群甘願充當張桓爪牙的叛逆,早晚殺光他們!”
冷喝一聲,袁約並未為了什麼大首領的面子去死撐著,而是率先轉身脫離了戰鬥,想著中軍大營衝去。
見到袁約調轉方向,四周的小部首領、頭目暗自鬆了口氣,帶著族中戰兵,邊戰邊退,向著中軍大帳而去。
“張桓!你這個膽小怕死的混蛋,快給某滾出來,與某決一死戰!”
察覺到四周的部眾越來越少,而前來支援張桓的各部戰兵越來越多,樸胡的臉上也漸漸多了慌亂,語氣愈發的急促。
“樸兄!”
在張桓淡漠的注視下,袁約帶著數百殘部殺出了一道豁口,與樸胡匯合在了一起。
“袁兄!怎樣?後營的糧草輜重可燒了個乾淨?”
看到袁約的剎那,樸胡的雙眸頓時一亮,如果後營的糧草輜重被燒,那麼......張桓再如何厲害,也決然壓不下那躁動慌亂的軍心。
“樸兄,我......我!恐怕要讓樸兄失望了,張桓在後營準備了暗手!”
“某雖帶軍殺至,但敵方的援軍卻彷彿源源不斷那般,無奈之下,只能暫時先撤了回來。”
“可惡!要讓我知道是誰洩露的秘密,某一定要生撕了他不可!!!”
就算樸胡再如何被憤怒衝昏了理智,此刻也明白了過來,張桓絕對事先得知了他們反叛的情報,所以才做出了諸般應對。
“殺.....衝進去!!!”
就在樸胡眼神抑鬱,心生退意的間隙,營寨正門,殺生沖天,一道漆黑洪流滾滾而來,沿途不知掀飛了多少阻擊的賨部戰兵,直衝中軍大帳而來。
“那是......龐子旗?是龐羲,龐羲到了!”
“哈哈哈......張桓,你看到了嗎?龐羲帶著閬中城內大軍殺到了!”
“這是天要亡你啊!啊哈哈哈!!!”
樸胡的情緒,猶如坐過山車一般,在跌宕起伏,從頂端跌入谷底,再從谷底......到了頂端!
“龐郡守!你來的太是時候了。”
“快,與我速速聯手殺了張桓小賊。”
樸胡是見過龐羲的,因而在視線交匯了瞬間,樸胡拎著戰刀,在一眾閬中守軍戒備的目光中,來到了龐羲身前。
“合當如此!”
沉聲回應了一句,龐羲順著樸胡手指的方向,死死的望向了張桓。
這是他距離張桓第一次那麼近!能夠清晰的看到張桓那年輕的面孔!
“看來,該來的都來了。”
“龐郡守!幸會!”
提著手中的長槍,張桓驅馬上前,左右賨部戰兵雖因龐羲引軍到來......出現了些許慌張,但在見到張桓的舉動後,瞬間士氣暴漲,結陣上前。
將不畏死,士卒何懼死乎?
“張桓!你若發誓再不踏入巴郡一步,我可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