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下西充城後,張桓所統率的賨部戰兵,修整了數日,便裹挾大勝之勢繼續西近,突入到了閬中城外。
“該死!為什麼成都的援軍還沒有趕來?”
“州牧他......還有成都的那些世家大族,究竟想要幹什麼?”
閬中城東,龐羲屹立於城頭之上,眺望著城外的賨部戰兵,面色陰沉如水,雙眸動合之間,迸發出恐怖的殺機。
在經歷了西充城之戰後,賨部戰兵之間的配合,變的有序了許多。
在投石車的掩護下,曾數次攀上城頭,給東門的守城軍士,著實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這些軍士!可都是龐羲親手培養的底細,也是他日後面對劉璋、益州本土世家大族......抗爭、謀求利益的底氣所在。
每陣亡一人,都猶如一把尖刀插在了他的身上,肉疼啊!
“郡守!雖說州牧府之前發文提到會派出援軍,可截至目前,成都那邊的情報似乎斷了,已經連續數日沒有快馬前來!您說......咱們會不會被拋棄了?”
看著震怒之中的龐羲,左右諸將同樣面帶優色。
城外的賨部戰兵,在張桓的親自指揮之下,就如同發了狂的野獸,根本不畏懼死亡,接連數日晝夜不停的發起猛攻。
眼下!敵軍所消磨的......不僅是他們麾下可動用的兵力,還有閬中城內所有將士的意志。
察覺到麾下將領的異樣,龐羲臉色再變,雙手緊握,如老樹盤根,當下厲聲喝道。
“你們都給某閉嘴!某不想再聽到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再說出這動搖軍心的話!”
“違令者!斬!!!”
一旁,龐羲麾下的將領,聽到龐羲那充滿殺機的咆哮,瞬間縮了縮脖子。
瞧著左右諸將那不成器的模樣,龐羲心中怒火翻騰的同時,又多了幾分無力。
不同於尋常的郡守,他乃是武將出身,所以他清楚......他麾下的將領究竟是什麼貨色。
莫說與名滿天下的關雲長、張翼德、夏侯兄弟......等一眾戰將相提並論,便是益州的劉賢、楊懷、雷銅之流,這些貨也是拍著馬都趕不上。
要不,也不會被張桓這一介黃口小兒,攜大勝之勢死死的壓制,連出城反擊都做不到。
“去!再去抽調一隊精騎,一隊不夠就派出兩隊......五隊,乃至更多,直到將城內的騎兵全部撒出去為止。”
“讓他們沿著向南的道路搜尋,一定給我摸清成都的援軍,究竟到了哪裡。”
“諾......”
見到龐羲的火氣再次竄了上來,左右諸將紛紛狼狽退下,有的去安排龐羲安排之事,有的純屬不敢單獨和龐羲待在一起,想要找個理由遠離一段時間,安撫一下擔驚受怕的小心臟。
城外,張桓立於高臺之上,見到前往的進攻再次受阻,目光微凝,臉色顯得有些沉重。
果然,能在歷史上留下名號的人物,都不是什麼善茬。
只要龐羲還在,那麼閬中的大勢就不會輕易的崩潰,想要拿下閬中,那就要拿更多的人命去填。
“真是麻煩了!”
揉了揉眉心,張桓揮了揮手,身側的申儀頓時明白了張桓的意思,快步離去。
未過多久,鳴金聲就傳遍了整個戰場......
“袁兄!你瞧......某說的不錯吧?今日,張桓的進攻再次受阻,區區一介黃口小兒,在漢中僥倖打了幾次勝仗,就真把自己當做冠軍侯霍去病那種數百年不出一個的名將了?”
“龐羲那隻老狐狸究竟有多難纏,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遠處,營寨前往,兩道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