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在得知張任久攻張桓營寨不下,反而陷入趙韙、張桓的合圍,被困在德陽城後,心中憂慮的連續數日滴水未盡。
他之所以看重張任,不僅僅是看重張任的忠義、武力、排兵佈陣的能力,還有一點最重要的,那就是張任足夠的乾淨,背後沒有益州本土世家大族、各郡豪強的影子。
所以他才難得硬氣了一次次,將張任從一介默默無名之輩,提拔成了東州兵的主將,他的左膀右臂。
一旦張任失陷在德陽城,他失去的,不僅僅是張任還有整個東州兵,還有軍中的話語權......
“公衡,你們說說,眼下我們該怎麼辦?”
“張將軍勞苦功高,為了益州基業嘔心瀝血,不可不救。”
在定下了基調之後,劉璋抬頭望向了左右以黃權、王累為主的眾多的文臣謀士。
“主公!如今廣漢、蜀郡之地,精銳盡出,新招募的新卒也不過剛滿萬數,且分散各城。”
“我明白主公的意思,更明白主公對張將軍的情義......可眼下,州牧府實在無兵可派啊!”
迎著劉璋那暗含期待的目光,黃權無奈的嘆了口氣。
眼下,有能力去救張任的,也只要益州本土的世家大族,可是......這些世家大族,剛在不久前在張桓手中狠狠的栽了一個跟頭,前往閬中支援的家族子弟盡數被俘,萬餘有私兵、奴僕、佃農組成的兵馬,死的死、傷的傷、降的降,只有少數逃了回來。
而最為關鍵的是,這些世家大族折損如此嚴重,當時身為州牧......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的劉璋,並沒有任何的表示,徹底寒了這些世家大族的心。
再讓他們出兵,可能嗎?
“那公衡的意思是.......要眼睜睜的看著張將軍,看著德陽城的軍民去死了?”
劉璋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隱隱約約有暴怒的傾向。
“主公,臣下並非這個意思!”
“只不過.......相比德陽之危,臣下覺得主公更應該將注意力放在江州上面。”
“眼下,江州城內有龐樂、李異為內應,只有時機合適,定可一舉攻陷江州。”
“江州若破,趙韙必定驚懼,定會在第一時間撤兵西歸,屆時......僅剩張桓一部,定無法攻破德陽城,張任將軍之危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