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朝堂。
眼見眾多漢室老臣一個接一個,如同下餃子那般蹦了出來,不斷為張桓請封。
曹操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眾人一眼,未在繼續爭論下去,朝著劉協象徵性的拱了拱手後,默默退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不過!曹操不爭,並不意味著這件事情就已經塵埃落定。
別忘了,在這朝堂之上,同樣有著無數效忠曹操的文臣武將,在曹操閉上雙眼養神之後,一位位曹氏陣營的文官下場,開始與一眾漢室老臣開始了唇槍舌劍的爭鋒,直到傍晚,張松覺得自己的雙腿因為站的時間太長,開始打顫的時候,這場爭論才被擱置後議。
“張大人,等一等!”
宮外,就在張松看著散去的百官,深吸了口氣,抬腳打算先返回謁舍的時候,一道魁梧的身影橫在了他的身前。
“您是......曹洪將軍!”
“張大人,司空有請,請張大人府上一敘。”
看著一臉錯愕的張松,曹洪神色淡然,沒有絲毫的波動,虛手一指,只見一輛馬車已經停到了他們的身前。
“看來,某是不得不去了。”
對了下他和曹洪的腰圍,張松苦笑一聲,沒有絲毫反抗,自覺地上了馬車。
而後,在一道道隱晦的目光中,緩緩向司空府駛去。
“司空!人帶到了。”
當曹洪帶著張松進入大殿時,曹操正端著一碗米飯,一碟青菜,在默默的乾飯。
在瞥了一眼張松之後,迅速扒拉了兩口,將碗中的米飯一掃而空,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才命人撤下碗筷,正視起了張松。
“先生倒是好性子,難怪張桓會讓你前來許都。”
“先生覺得如今的朝堂如何?依附於某的文官,與那些自詡為漢室忠臣的老傢伙們爭論,是不是相當的有趣?”
有趣?沒錯,有趣!今日這場聲勢浩大的爭論,派系之爭!在曹操的眼中,就只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笑話。
“朝堂乃中樞重地,今日出現在朝堂的諸位大人,俱是大漢的中流砥柱,張松不過區區一刀筆小吏,如何敢妄加評論。”
面對曹操審視的目光,張松臉色唯有絲毫的變化,語氣沉悶,彷彿字字發自肺腑。
只不過心中如何?只有張松本人知曉!
嚴格來說,就算尋常坊市潑婦之間的罵街,都沒今天朝堂之上,雙方文武開撕來的刺激。
何止是有趣,當真是百看不厭。
與今日的朝堂之爭相比,昔日在劉璋麾下,那些派系之爭,簡直和小兒過家家沒什麼兩樣。
“無趣!相比閻子茂而言,你不僅長得醜,還極其的無趣。”
見到張松不答話,曹操不滿的吐槽了兩句,順口又在張松心口補了一刀。
“司空叫某過來,若只是為了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順便譏諷在下的話,那麼司空如願了!”
“張某是生的樣貌醜陋,可那又如何?”
“在張某看來,似司空這般的大人物,以貌取人,未免落了下乘。”
見到張松竟敢在私底下回懟曹操,曹洪目光一震,似乎對張松多了些許興趣。
自從官渡之戰過後,在許都,像張松那麼勇的人,可不多見了。
“好吧!某收回某剛剛說的話。”
瞥了一眼一側看熱鬧的曹洪,曹操頷首說道,不過......就在張松以為曹操是在向他表達歉意的時候,曹操的身子突然往後仰了仰,而後嘴角微挑,繼而說道:“先生,你的脾氣並不好!嚴格來說,你的性子和你的長相一般......一樣的臭。”
“真不知道張桓為何選中了你當作使節?難道是偌大的益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