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的,除非了那臺幾乎是老掉牙堆滿灰塵的21寸電視和錄影機。加上這裡小區治安又是口碑不錯,夜不閉戶到也不是沒可能……
但是我找到了點東西。
在那張單人床的床頭角落裡,對方著一件黑色外套,墨鏡,帽子,還有整套的**,鞋。難道剛才去報社刊登訃告的人正是他自己?
居然有自己為自己發訃告的?簡直是荒唐,但這看似荒唐的事隨後被證實了,我在外套的口袋中找到了我們報社的證明。
不過我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觸犯法律了,一時情急居然翻動了人家的私人物品。剛想退出房間,卻又在電視下面找到了一些錄影帶。我好奇地拿了一個。
錄影帶的側面貼著行標籤,我小聲讀了出來。
“1999年2月14日”我一驚,連忙把其他的拿來一看,果然,所有的錄影帶都編排了日期,從十二年前的2月14日到今天!
看看吧。我拿著錄影帶的手不自主地伸向了機器。
畫面很暗,但奇怪他是如何拍攝的,我拿的是今天的那盒帶子。在鏡頭裡,我終於看到了霍思遠。
他比照片上的要瘦的多黑的多,頭髮很短,稀稀拉拉的,像被羊啃過的草地一般。按理他應該才是青年,但看上去卻很蒼老,眼睛旁邊罩了層層黑黑的眼圈,半閉著的雙眼無神的望著鏡頭。
“又是**節了,今年是第十三個了,你到底要如何才肯原諒我?”他開口說話了,露出一排整齊但是黃的發黑的牙齒。背景似乎就是他家中,上身**的他似乎是坐在鏡頭前面,霍思遠的聲音嘶啞,看得出好像還哭過,兩頰還有淚痕,手上拿著把刀片,對著自己的動脈劃了下去,鮮血一下就湧了出來。緊接著,他不在說話,閉起嘴唇,臉色漸漸變得蒼白,然後躺下去了。我仔細看著錄影帶的時間。
13:40。我看了看手錶,現在是下午兩點半,也就是說,差不多一個小時前他在這裡自殺,我看了看地面,似乎有被擦拭的痕跡,在廁所,我還發現了粘著血跡的拖把。
既然他是自殺,那收拾東西的是什麼人?而且如果是他自己拍攝的,可我也沒發現攝象機啊。我剛想到這裡,錄象帶忽然完了,接著是一片雪花,我想去取出來看另外一盤,但卻卡住了。
本來開著的窗戶和門也全部關了起來。我嘗試著去開,結果是徒勞無功,看來,我是被鎖在這裡了。
錄象帶發出嘎吱的聲音,接著,本來是佈滿雪花的螢幕出現了畫面,背景依然是霍思遠的家中,不過,和剛才的有所不同。
我看見一個人,站在門旁邊,那人我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那就是我自己。
無論是搖晃雙手,還是蹦跳,畫面中的人也做著相同的動作,我看見錄影帶裡的時間正是現在的時間――2:40。但是我沒看見攝像機。
針孔?還是微縮?我看鏡頭的放線似乎是右邊,我朝著那裡走了過去,畫面上的我也越來越大,果然,鏡頭在右邊。
右邊是堆衣服,一堆霍思遠換下來的衣服。我把衣服抖開來,但裡面什麼都沒有,同時電視上的畫面再次發生變化。
我開始旋轉,不,到不如說是那個所謂的鏡頭開始旋轉,畫面中的我帶著疑惑和畏懼的神情,我能從上面看到自己的驚愕和恐懼。
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和錄影機發出的嘎吱嘎吱的錄帶子的聲音。
終於,畫面停住了,我也看清楚了,那個鏡頭正對著我,而且從距離上看非常近,我甚至可以看見自己臉上的毛孔。由於是在太近,我的頭已經開始有些扭曲了,彷彿照著哈哈鏡一般,但我卻沒心思笑。因為我面前只是空氣,我看不見任何東西。嘗試著用手去觸碰,也只是徒勞無功。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