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的太子,偏偏在這個時候過來,還帶上了和她關係不睦的太子妃華雲清,漪房的嘴角就不自禁的彎了起來。
“漪妃娘娘。”
看到夏雲深對自己執晚輩之禮,漪房側身躲過,還了半禮,同時心裡暗暗驚歎,夏雲深,夏雲深,從他們一開始的見面,這就是個謹慎小心,滴水不漏的男人。
哪怕是在這個時候,不在宮中,以夏雲深的身份,從來不用對她這個皇妃行禮,但夏雲深從來不願授人以柄,無論何時,對她的態度都是疏遠而尊崇,表情完美無缺的好像是一個最柔順的晚輩。
可惜,如果夏雲深那雙幾乎和夏桀一樣深邃的鳳眸裡,不會若隱若現的滑過幽冷光芒,那麼,她倒真會相信他!
“冬日寒冷,太子殿下還遠道雲山寺來探視本宮,本宮真是感激太子和太子妃的一番心意了。”漪房笑意盈盈,神情上,有幾許輕愁籠罩在眼眉之上,嘴角的笑意,似乎也有些勉強。
華雲清看到漪房的樣子,覺得心中大為快意,她扶著腰部,像是故意要惹人注意一般,把自己的腹部微微的挺了挺,眉眼飛揚而得意。
“漪妃娘娘不必客氣,您在這裡困居幾月,如此清苦,宮中皇叔也不曾將您進回宮,我又有了身孕,要前來酬神感謝佛祖,既然來了,總要陪著娘娘說說話,否則,您不是太寂寞了些?”
華雲清的態度和氣焰不在漪房的考慮之中,她和華雲清,本來就是站在各自不同的方向前進,華雲清是夏雲深的女人,是太子妃,而她是竇漪房,是夏桀的皇妃,她要做皇后,華雲清也要做皇后,她們之間,本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華雲清從一開始對她的態度就不和善,她從來不去在乎。也許,這就是宿命。
“娘娘,外面有些冷,我先扶雲清去內殿之中坐一會兒。”夏雲深對於華雲清有深深的無奈,今日來的目的,臨行之前,他已經和華雲清交代過,可即便是這樣華雲清還是要跟過來,他不明白,華雲清的太子妃地位穩如泰山,而竇漪房,姑且不論當日在竇侯府,他曾經有過怎樣一閃而逝的心動,都已經是過眼雲煙,昔日的竇侯府庶女,已經是今日的漪妃,是夏桀最寵愛的女人,無論如何,江山,比一個女人的分量,要重要的太多太多了。
可現在他什麼都不能做,就算不因為華雲清身後代表的華家,也要看在她的身孕上面,他從有第一個側妃開始,已經是十三年的時間,這一段時間裡面,他在最初,有個三個孩子,最大的一個,也只是養到三歲就夭折,而夏桀,他這位皇叔登基後,他太子府中,就再也沒有女子能夠受孕,現在華雲清腹中的這個孩子,對他實在是太重要了。
太子長久無嗣,就算最後夏桀不開口,朝臣們也會心生它念!所以,這個孩子,絕對不能夠有失。
夏雲深握了握拳,在看到華雲清聽聞他的後,那張驕傲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不滿,他溫和的眼裡有冷光乍現,迅速的沉寂後,他換上柔情萬千的面孔,愛憐無限的撫了撫華雲清的小腹,不顧漪房在場,輕哄道:“進去休息一會兒,可好?”
華雲清得到夏雲深這樣溫柔的呵護,就對著在一旁一直微笑注視的漪房露出驕傲自得的笑意,然後小心翼翼的進入離開,從頭至尾,沒有給漪房行一個太子妃該有的禮儀。
漪房注視凝望著那雙相攜而去的背影,她的臉上,有興味的笑容,在看到夏雲深放在華雲清腰後那隻手上,有鼓起的筋脈時,她淺笑,搖頭,對著身旁的翠兒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翠兒有些不樂意,她真的把漪房當做了主子,對於漪房的維護自然有所不同。
太子可以不用對皇妃行禮,但太子妃卻必須行完一個全禮,而現在太子妃這樣挑釁的做法,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