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屏氣凝神的躬著身子,看著漪房一行人離開,不敢有半點打探的意思。
在繞到一座穿花小橋的時候,漪房頓了頓足,她看到橋對岸的那一邊,有一座宮殿,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隱隱約約中,還傳出了一陣陣慘叫聲,夾雜著刀劍碰撞的聲響。那個宮殿, 是東宮。
雖然這個地方離著東宮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而且漪房身後也跟著無數的高手,但翠兒幾個人還是很不放心,不住的催促漪房儘速離開這裡。
早前的時候,就聽說了今日的事情不是很順當,東宮那些妃嬪倒是都束手就擒了,可是太子卻在死士的簇擁下,突破了重圍,此時也不知道在哪裡,太子妃也是不知所蹤,不知道是如何訊息,如何逃走的。
皇上下旨封了皇城,不許任何人出入,所以太子應該還在宮裡面,萬一還在東宮的某個地方,想要拿了娘娘去做人質,他們這些人,可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漪房面對著眾人的擔心,略微一挑眉,神情淡漠,什麼話也沒說,搖曳著裙襬,緩緩的朝著壽延殿的方向進發了。跟著的人見此,都是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快要行到壽延殿門口的時候,漪房忽然不動了,她望著路邊一座涼亭,再看了看旁邊的一座珊瑚石假山,手扶著腰,眼神明滅。眾人都不知道她停下來幹什麼,但只要漪房是遠遠的避開東宮那邊,他們也就不會有什麼話說。只等著漪房累了的時候,他們這些當奴才的好好侍奉著回去休息就成。
漪房盯著那假山看了半晌,忽然手扶著腰肢,面上露出三分憔悴道:“本宮有些累了,想在這裡歇一會兒。”
翠兒聽到漪房累了,看著黑暗的夜空和周圍的寂靜,忖度半晌道:“娘娘,奴婢叫了轎攆來接您回宮歇息吧,這外面露風寒涼,別傷了娘娘的身子骨。”
漪房搖搖頭,也不多做辯解,只是用一種悲慼和有點空洞的目光望向夜空。翠兒看在眼裡知道漪房必然還是在為今日的事情有些傷心。
畢竟碧兒是一手帶在身邊調教的人,加上那位郡主,雖然不是親姨母,也是出自花家,馬上又要嫁到竇家去,被兩個這樣身份親近的人背叛,想必娘娘的心情,著實好不到哪裡去。
何況,漪房和夏雲深之間的糾葛,翠兒這個貼身宮婢,就算知道的不是十分清楚,還是能察覺到一星半點的苗頭。可這樣的事情,別說她僅僅是一個宮婢,就算是自己主子的親母花夫人在世,也是不敢輕易提起的。
所以翠兒體諒著漪房的這份心思,默默的退到了一邊。眾人便都隨著翠兒守候在旁邊。
哪裡知道,漪房坐著坐著,又道:“你們都退遠些,本宮想一個人清淨一會兒。”
翠兒頓時大驚,“娘娘,您這會兒有龍種在身,怎能一個人在這裡呢。”
跟著過來的暗衛首領也急忙進言,希望打消漪房的主意。
在所有人的眼中,漪房一直是個極好伺候的主子,很能體諒手下的人,不會讓自己的奴才難做,可這一次,漪房卻一反常態,非要在這個不同尋常的時候靜坐一會兒,而且神情越見凌厲,若不是還能強行壓抑,那樣的眼神和口吻,幾乎就是想要直接將違揹她諭令的人拖出去處置了。
翠兒看著漪房的堅決,心中有些疑慮,不過還是隻能遵命,帶著人退到了這座小園子的轉角處。
那裡距離不是很遠,但因為拐角的廊柱和大叢大叢的花枝樹木擋住了人們的視線,可以讓人看不清漪房這邊,但若有什麼事情發生,卻能保證片刻之間就趕到。
加上這個園子不大,又是方形的,視野很開闊,能藏身的地方也沒有幾個,暗衛和禁衛們先清查了一遍,再派人把守住四個方向的出口,護的密不透風,如此也不用擔心有什麼人會闖進來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