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銳忍住氣,陪笑道:
“我姓錢,叫錢銳,是總提調的下屬,我們總提調正在養傷,行動不便,二小姐有什麼指教,不知是否可以跟我說?”
仇荻冷笑一聲,道:
“跟你說?你擔待得了,能夠作主嗎?”
錢銳裂裂嘴,道:
“如果我作不了主,自會轉達二小姐的意思,請我們總提調裁示!”
哼了哼,仇荻道:
“那何必多此一舉,憑白費事?叫莊翼出來,我直接和他談就是。”
錢銳的嗓調也有些僵了:
“二小姐!我說過,我們總提調有傷在身,移步艱難,可不是存心迴避或執意推請什麼,請二小姐明鑿——“
戰百勝頗感愕然的問:
“錢頭兒!莊總提調什麼時候受的傷?又是被誰所傷?”
錢銳苦笑道:
“實不相瞞,戰大總管,我們總提調是在五、六天前著了人家的道,不但當時中毒甚深,事後一場血戰下來,肩骨、肋骨亦有數處折裂,要不是身底子還厚實,又醫治的快,二位今番前來,尚難講能否與他朝面哩!”
戰百勝瞪著眼道:
“竟傷得這麼重?真是想不到,想不到,錢頭兒,素聞巨靈公子劍法精湛凌厲、武欠c高強,是什麼人能把他傷到這步田地?”
錢銳搖頭道:
“要是以一對一,想佔我們總提調的上風,不是我說句狂話,普天之下恐怕還沒有幾人,對方用的乃是群毆打、群打的戰法,我們總提調又在中毒之後,經這一輪惡鬥,等於拿血肉強抗刀槍,傷得怎會不重?”
戰百勝問道:
“對方都是些什麼人?”
稍微遲疑了一下,錢銳道:
“說出來亦無妨,『一真門』葉老爺子的手下,以及『大棍王』古瑞奇和他的一干幫兇!”
戰百勝不解的道:
“奇怪!你們總提調何時與『一真門』葉鷗老結下樑子?那古瑞奇我也聽說過,據傳他同葉鷗老的關係極為密切,莊總提調跟他又是怎麼回事?”
嘆了口氣,錢銳道:
“所謂兒子死了他娘,談起來話長了,戰大總管,事端乃肇因於古瑞奇,葉老爺子礙在情份上,受古老一慫恿,就不得不拔刀相助,衝著我們下戰書啦!”
仇荻板著臉道:
“惡人自有惡報,這句話可真不假,莊翼壞事幹多了,到處結怨為仇,今天還留住一命,亦算他運氣!”
戰百勝忙打圓場道:
“二小姐——“
不等他往下說,錢銳已火了:
“不錯,二小姐,惡人自有惡報,卻要看是怎麼個報法,我們總提調固然受到報應,身遭重創,可是對方個個橫就地、命斷魂渺,這等報應,比我們總提調慘上十倍猶不止呢!”
仇荻一時語塞,不由柳眉倒豎,鳳眼如火,正待發作,樓梯口已傳來響動
乖乖,段大發與阿忠竟然左右攙扶著莊翼下樓來了。
戰百勝趕緊站起,並不自覺的迎上幾步,非常抱歉的連連拱手不迭:
“罪過,罪過,莊總提調,打攪太甚,實在不好意思……”
莊翼面色蒼白悴憔,雙目無神,卻仍不忘禮數,長長回揖:
“戰大總管無須客氣,且請坐下說話!”
雙方坐定之後,莊翼連正眼也不看斜對面的仇荻一下,更別說招呼了,他只管望著戰百勝開口道:
“戰大總管再度蒞臨,想是為了仇少莊主之事?”
戰百勝頷首道:
“正是,莊總提調,你原來說三幾天便有訊息,如今五日已過,我們少東家仍未釋出,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