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單膝屈跪下來。
莫才英一聲獰笑,雙手高舉長喪門劍,使勁砍向後頸——敢情他真個是要拎人頭哩。
全身是血的蘇婕,根本連站立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如何還能抗拒莫才英這貫足勁道的一劍?而司徒膽、駝背老人、唐麟三個又被他們強大的對手緊緊纏著,更難抽身相援,那一頭的朱漢甲看得清切,嘶聲長嚎著連滾帶爬的想趕來搭救,時間距離上卻顯已不及。
一塊拳頭大小,有有角的石頭,便在這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暴射而至,石頭先砸中莫才英高舉的長喪門劍,力量之大,不但當場把厚重的劍鋒砸出了弧度,更砸脫了莫才英的雙手,石塊固然立時並碎,細小的石屑分裂濺飛,倒有多半嵌進了莫才英的頭臉頸胸之中,光景像是他捱了一蓬火銃裡噴出來的鐵沙子!
幾乎和第一塊石頭不分先後擲來,第二塊石頭的目標卻換成曲大貴,由於石頭的來速太快,又完全在意料之外,曲大貴躲則躲矣,躲過了石頭原欲攻擊的腦袋部位,右肩胛便頂替了這一記,但見石頭倒彈而起,曲大貴已怪嗥著滾跌地下,肩胛上挨的這一記,居然給他打脫了臼!
這突如其來的變異,不僅把莫才英、曲大貴兩人震懾得呆若木雞,連範威和其他殺中的各人亦不由紛紛停手,驚愕莫名,他們不知這是什麼人隱於暗處施放冷箭,然而,他們卻知道這施放冷箭的人必屬頂尖高手無疑。
因為,對方投擲的只是兩塊石頭,兩塊極其尋常的石頭,而這兩塊俯首即是的石頭,卻砸破了兩個老江湖的膽,莫才莫與曲大貴都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決非一干庸才可比,這樣的兩個人物,竟連兩塊石頭也躲不開,且雙雙見紅掛彩,那出手者的功力,亦就不言可喻了。
石頭沒有再繼續飛來,在一片如死的沉寂中,只有人們粗濁的呼吸聲隱約可聞……。
範威的兩眼骨碌碌向四面梭溜,更不自覺的往後倒退,他感受到一股強大又無形的壓力在冥冥中逼來,他也警覺到兇險的徵兆——最可怕的敵人,是看不見的敵人,如果這個敵人又非常強悍,那就更可伯了。
清了清喉嚨,莫才英驚魂未定的沙著嗓門道:
“當家的……你看要怎麼辦好?”
“情形不大妙,顯然有人隱在喑裡和我們作對……”
這等於廢話,莫才英苦著臉道:
“我是說,呃,當家的,下一步該怎麼走法?”
臉色陰暗下來,範威挫著牙道:
“現在狀況不明,對方伏在暗處,不知多少人馬又實力若干?我們久戰兵疲,且完全暴露於對方監視之下,局面是大不利……”
莫才英低聲道:
“當家的意思,是撤退啦!”
範威勉強點頭:
“耗下去只怕吃虧更大!”
目光狠毒的瞪向蘇婕,莫才英不甘的道:
“姓蘇的賤人眼瞅著便要授首當前,就這麼將她放過,委實讓我惱恨,為山仇仞,功虧一簣,當家的,我不下這口氣!”
範威也是極為無奈的道:
“忍著點吧,才英兄,你該想想那兩塊石頭是在什麼關口下飛來的?對方顯然是有意給那婆娘伯援,他救了第一次,必有第二次,要不信,你再衝著賤人出手試試,說不定連炸藥都拋過來了!”
莫才英恨恨的道:
“留下蘇婕毒婦,定然後患無窮,這賤人心胸狹隘,睚盼必報,不殺她,我們朝後恐怕難有安寧的日子好過……”
範威嘆一口氣:
“莫非我還不知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橫豎這段樑子也了不了,以後包管有得熱鬧,好歹再一遭解決吧!”
於是,範威招呼他的手下——“三才劍”焦光甫、何退之、齊大鬆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