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提高了。
張太平故作焦急地回答道:“三更半夜地怎麼放心讓一個女人獨自過來,我弟弟現在怎麼樣?”
電話那頭沒有回答,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太平和王貴只能拿著電話耐心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
還是那個聲音:“你們做好不要耍花腔,要是讓我們知道你們報警了就立即撕票,到時候就等著收屍吧。”
“沒有沒有,就我一個人過來了,沒有報警。”張太平低聲說道。
“你們現在在哪裡?”
張太平抬頭看了看說道:“在大雁塔廣場正中央的玄奘雕像下。”
“很好。你現在從你左手邊上的小路往東走,到了盡頭我自然會聯絡你。”
“好的好的。”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張太平不著痕跡地朝著四周掃視了一番,能這麼纖細地知道自己所站的情況,打電話之人必定就在附近,這一掃視之下果然看到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人正將電話裝進口袋,裝作若無其事地轉身離開。
張太平並不能確定這個人還有沒有同夥,也不能確定王朋在不在附近,所以沒有打草驚蛇。朝著早已經隱藏在暗處的王貴使了個眼色,按照電話裡面的吩咐走進了小道里。
等到張太平穿過那條寂靜幽暗的林間小道出現在馬路上的時候兜裡的電話適時地響了起來。
“繼續往東走,直到馬路的盡頭。”只一句話之後就有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些人行事小心謹慎,有些專業的性質。大馬路上張太平也沒有轉頭張望,以免引起打電話之人的警覺,快速沿著馬路朝著盡頭走去。
馬路的盡頭已經遠離了大雁塔廣場,而是到了一片居民區。
這會兒已經過了午夜,還是剛下過雪的大冷天,兩排樓房中間的街上沒有行人,只有兩行昏暗的路燈。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格外地刺耳,張太平趕緊接通,伴著焦急惶恐的樣子問道:“我已經到了這裡了,接下來咋辦。”
“將錢放在右邊第十個垃圾箱裡面然後退回街口上等著,等我們確認了錢之後人就會放出來。”
張太平說道:“這樣不好吧,要是俺將錢給你了你不放俺弟弟咋辦,到時候不是人財兩空了。還是一手交錢一手放人吧。”
“要想你弟弟活命就最好按我說的去做,最好別耍花槍,你弟弟的命現在可是捏在你手裡面。”說完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太平並沒有立即就往街裡面走去,而是儘量做得*真一些,在街口徘徊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才好似鼓起了勇氣,防賊似的左右看了看慢慢地朝著解裡面走去。
一個垃圾桶和一個垃圾桶的距離有三四十米遠,第十個的話就已經到了這條街的深處。也不知道是這條解的路燈本就壞了還是被他們特意弄壞了,走了大約一百米就沒有路燈了,只有偶爾亮著的一處窗戶中透出微弱的光芒。
走到了第十個垃圾桶,張太平經手裡面的箱子放了進去。
手機的鈴聲在寂靜的夜裡面特別醒耳,剛響起張太平就迫不及待地接通了電話說道:“俺已經將錢放到垃圾桶裡面了,現在該放人了吧?”
“你現在往街口走,我們確定了錢之後會立即放人的。”
在這樣黑暗中還能看到自己,張太平確定這個人距離自己不到五十米遠,朝著四周看了看沒有人影,定然是躲在那裡,找出來其實不難。不過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先將王朋弄出來,到時候在收拾這些人不遲。
張太平轉身朝著街口上走去,感覺後面跟了個人,不著痕跡地往後看了一眼。興許是黑暗中這人大膽了不少,鴨舌帽掀了上去,路出下面的尊榮。但是黑夜卻並不影響張太平的視力,所以他將這個人的面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