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禁軍左軍中的修士看著遠去的鎮魔司傀儡,眼睛赤紅,恨恨的罵了一句,“這他孃的是哪來的?居然會有人拿墨陽銅打造傀儡!全是墨陽銅做的!狗rì的。”
說著,似乎口水從嘴裡掉了出來,用灰突突的衣袖擦了一下嘴,看著自己手裡那把當成寶貝一樣的短劍,吐了口口水,羨慕嫉妒的說道:“老子要是有一兩墨陽銅,都不要那些紋金,就能把剛才那魔物滅掉!”
周圍的禁軍左軍軍卒都是一陣大笑,那魔物有多厲害誰也沒看見,但剛才沖天的黑霧,三名太平觀的道者沒有一點還手之力,這隻魔物就算是以一伍軍卒的力量都收不服,更不用說一個人了。
軍中想這種牛皮,都是左耳聽右耳冒。誰也不當真,就連說這話的禁軍左軍的修士也嘿嘿一笑,羨豔的看著那座金屬傀儡遠去。
禁軍左軍的隊伍帶著尊敬的目光目送金屬傀儡御劍遠去,心中都是慶幸不已。幸好是同夥而不是敵人。
在鎮魔司金屬傀儡投入到中京城的夜sè當中。僅僅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之後,不光是中京城混亂的戰局變得明朗起來,就連皇宮中小院裡的戰局也隨著鎮魔司金屬傀儡的加入而愈發明朗。漫天的yīn霾也漸漸變得淡了,濃厚的雲層薄了數分,隱約可以看見上面虛空道祖和康真人鬥法的光芒和“浩然清淨天地”大陣混亂的七sè流彩。
“魏王洪煬”愈發焦躁起來。手中長刀不斷和夏皇仁帝的長戟碰撞下逐漸暗淡下去。而且夏皇仁帝身上逆鱗甲上龍息吞吐,壓制住身邊的冰霜。“魏王洪煬”身邊冰霜堆積,不再像最開始那樣帶著無盡的寒氣,肆無忌憚的蔓延。
而且中京城的死者和星光幻化出來的魔物、傀儡、妖眾身上飛來的光點不再出現。更讓“魏王洪煬”感覺難以為繼。
“魏王洪煬”漸漸真氣匱乏,畢竟借屍還魂時間還短,自己不能完全掌控魏王的身體,而且魏王本身境界低,強行提升至到能比擬夏皇仁帝這等天下無強的層次。有許多不可控制的因素。
時間一長,長刀周圍紅sè的霧氣漸漸收攏,“魏王洪煬”越拼越是膽寒。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每一步伏筆都被夏皇仁帝剋制,看這樣子,三百餘年的時間沒有一個坐上夏皇寶座的子孫閒著。已經用盡了一切辦法,多年之前的處心積慮如今看起來竟然顯得有些可笑。
難道就這麼草草結束?三百多年的等待,到後來就是這麼一個結果?
中京城的局勢也瞬間明朗了起來。隨著鎮魔司金屬傀儡的加入,無論是太平觀還是道院。亦或是禁軍左軍都如虎添翼,順風順水的把眾多怪獸、妖眾與清虛門的道者逐一擊殺。漫天yīn霾散盡,“浩然清淨天地”大陣也逐漸恢復了往rì的模樣。
城中火頭漸漸變得少了,只剩下濃煙翻滾,和中京城裡無數的哭喊聲一同昭示著這裡曾經發生過多少悲慘的廝殺。
隨著“浩然清淨天地”大陣的恢復。清虛門的道者真氣被壓制,反而道院和太平觀的道者變得更強了一些。就算是有些層次比較低的道者此刻也都能借助“浩然清淨天地”大陣的力量飛上半空中,如此一來,雙方實力更加懸殊。
摧枯拉朽一般。中京城裡的混亂被壓制下去。逐漸有道者騰出手飛上半空,加入到和清虛道祖對戰的戰團中。
而清虛道祖看樣子並沒有用盡全力。正在悠閒的和康真人有一下沒一下的周旋著,大部分的jīng力都用在中京城裡的皇宮內小院中。
好像是一個高手匠人一般,調控著中京城洪家雙方的實力。身邊都是萬丈懸崖,雖然稍有不慎就是個粉身碎骨的下場,但清虛道祖依舊面sè和煦,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緊張的地方。對自己門下諸多道者被屠戮殆盡也沒有怒意,彷彿只是一群螻蟻,死了也就死了,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