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匣子。
九仙萬劍匣!
當日從蜀山上下來,他就從蕭劍裡把九仙萬劍匣拿了出來,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寶物,有萬劍匣在手,就算五掌mén合擊,他也不會有所畏懼。
青木mén弟子已經收起了法陣跑過去和同mén會合一處,而五派掌mén則並肩而行,慢慢向白禪風走來。
荊是五掌mén之首,他臉sè肅然,走到白禪風面前數丈之地,開口道:“白禪風,你今日殺了這麼多人,你心中可有愧麼?”
“要殺就殺,少說廢話!”白禪風不耐煩地道:“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心理戰嗎?”
“對啊!”朱月lù冷冷地道:“你是人面獸心,早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修真弟子,若心中還殘留這一絲羞愧之情,早已經該自殺以謝天下了,我們今日也倒省事了,哼!”
“嘿嘿,羞愧之情?”白禪風冷笑道:“你你們若是有羞愧之情,那便不要聯手對付老子!一個一個上,我白禪風讓你們都變成血泥ròu餅!”
“住口!”
“放肆!”
一眾五行派mén人都齊聲怒喝起來,白禪風渾不在乎,只是微微冷笑。
荊看看山野中血ròu屍體,輕輕嘆了口氣,道:“魔xìng好嗜殺,仙道尚自然。兩道宗旨截然不同,或許你本xìng便是要殺害這麼多修真mén人,可是……,白禪風,你有沒有想到過他們的師mén,有沒有想到過他們的家人?多少人死在你血掌下,只怕你早也記不清楚了。可是還有多少人因為你殺了他們的親人朋友,從此痛苦一生?有多少人失去了兄弟,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兒子?有多少人從此徹夜不眠思念自己死去的摯愛親人……,你想過沒有?”
白禪風面sè清冷,眼瞼低垂,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圍觀的一眾修真弟子心中都是一痛,陸荊的話都已經說到了他們內心身處,他們哪一個沒有親人朋友死在白禪風手中?對於白禪風,除了恐懼,便是無邊的厭恨。
也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殺了白禪風!”隨即這樣的喊聲漫山遍野地響了起來。
“殺了白禪風!”
“殺了白禪風!”
征討的喊聲糜蓋天地,巨làng一般向白禪風湧過來,連最年幼的修真弟子還帶著幼稚的喊聲中都充滿了仇恨。這仇恨如果能夠化作利箭,白禪風現在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可是白禪風並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竟慢慢仰起頭來,似乎是在享受著詛咒似的謾罵。他忽然大笑起來,長髮飛揚中,他的大笑甚至蓋過了罵聲,山林都為之一震。
“哈哈哈哈……”白禪風放肆的目光向周圍一繞,似乎在尋找罵自己聲音的來源,一下子罵聲突然降低了很多,“能讓這麼多人當面罵我,詛咒我死掉,——你們以為我走到這一步容易嗎?哈哈……,我是魔,難道還奢望在一個修真的世界中得到掌聲嗎?得罵聲千萬,我復何求?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手段是否比罵聲更加厲害!”
語畢,白禪風身形一晃掠向半空中,他全身上下都縈繞著一團血霧,看他行動方向竟是朝著外圍剛才罵他最大聲的修真弟子衝去。
五派掌mén相互看了一眼,如果在五行派面前,還讓白禪風再濫殺無辜,那麼對於五行派無疑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了。五人一個心思,身形晃動,都御風而飛,轉眼間已經衝到半空中圍住了白禪風。
白禪風似乎沒有看到五人湧上來,右掌一翻,輕喝道:“血手如刀!”一掌向距離自己最近的白金mén掌mén金麟隔空劈了去。
虛空中一把丈高的紅sè巨刀幻化而出,迎風散發著血腥之氣,泰山壓頂般砍下。
“小心!”陸荊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