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副模樣駱心安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像安撫受了委屈的大型犬一樣摸了摸他溼漉漉的頭髮,愧疚的說,“……對不起,我沒想用這麼大力氣的……”
聶暻既不說話也不抬頭,就這麼靜靜的靠著駱心安,高大的脊背彎成一個很大弧度,看起來有些可憐。
駱心安見他沉默,以為他還在生氣,抓著他的手說,“……要不你也打我一下?我絕對不還手,或者……你要怎麼樣才不會生氣?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說到做到。”
就在她這句話剛落地的時候,那隻被她握住的手突然一個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前一帶,接著把她緊緊的箍在了懷裡,她的鼻子一下子撞在聶暻結實精壯的胸口,當即疼得發酸,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這時聶暻卻抬起了頭。
他的臉上哪有一丁點痛苦的表情,那張總是冷若冰霜的臉孔這會兒甚至還帶著一抹狡黠的笑意,墨色的瞳孔微微眯著,像是怕駱心安再溜走一樣緊緊鎖在她身上,雙臂收緊,嘴角翹起來說,“這可是你說的,只要你力所能及都能答應我?
他的臉變得太快,好像剛才那副痛楚的模樣都是駱心安的錯覺,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聶暻的苦肉計給騙了。
這傢伙總是仗著自己是“殘疾人”就故意示弱,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種陰險招數,偏偏她是這麼傻,明明都猜到這是聶暻耍的把戲,竟然又糊里糊塗的相信了他一次。
這死瘸子不去當影帝簡直是可惜了!
駱心安瞬間惱羞成怒,抬手狠狠地拍了他幾下,嘴上也沒了遮攔,“這他媽又坑我!剛才說的話不算!你下次再蒙我,我一定把你踢成ed!”
聶暻聽不懂“義弟”跟他有什麼關係,但這不妨礙他洋洋得意的挑了挑眉毛,那張總是面無表情的臉在這一刻如同冰雪消融一樣,綻開笑意,嘟噥一句,“誰讓你對我下這麼狠的手,一點也不知道心疼我,我不管,反正你剛才答應了就得說到做到。”
“剛才你踢的我可疼了,都腫起來了,不信你摸摸看。”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嘴唇幾乎是貼在了駱心安的耳朵上,低沉醇厚的聲音混合著水汽,溼漉漉的一下子鑽進耳膜,讓駱心安全身瞬間驚起一片戰慄,整張臉瞬間紅透了。
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怎麼能這麼一本正經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葷話,而且還用這種撒嬌的口氣!實在是太犯規了!
她毫不懷疑,如果這死瘸子背後有根大尾巴的話,這會兒肯定已經對她搖個不停了。
因為聶暻這一句話,巨大的羞恥感湧了上來,讓駱心安幾乎落荒而逃,偏偏這個時候,聶暻還一臉純良的拉著她的手自己褲子上放。
駱心安再也無法忍受,像觸電似的一下子縮回手,在這傢伙光明正大耍liu氓的時候,狠狠地用頭撞了他腦袋一下,接著用盡全身力氣把他往後一推,“要摸你自己去摸!”
說著她起身翻上池子就要往外逃,聶暻完全沒想到她的腦袋竟然這麼硬,冷不丁撞在他鼻樑上,把他撞得眼冒金星,眼前一花還沒等他看仔細,就看到一道修長瑩白的身影上兩朵紅纓在眼前一閃而過,接著也不知道是撞的還是被刺激的,鼻尖一熱,竟流出了鼻血。
他根本來不及去擦,就腳下一滑整個人後仰著栽進了池子裡。
“撲通——!”一聲巨響,帶著溫度的水花飛濺,猛地從四面八方湧來,一下子將他吞沒。
這浴池是個倒梯形,靠近池邊的水位並不深,以駱心安的個頭站在裡面,水位才剛剛沒到她的胸口,四周有一圈斜坡臺階,躺在上面的時候,可以把整個人都沒在熱水裡,泡起來格外舒服。
而浴池窄細的底部卻挖的很深,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