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了。
範世善聽了,也不由略帶自得的一笑,卻也把剛才的話題輕輕放過。
青田村。王家宅院
此刻卻陷在一片忙亂中,雖由於新娘特殊性。不必送婚書、送聘禮,但親戚都發了請帖,還請廚子整治宴席,分成內外,裡面是正桌。是親戚和貴客,外面蘆棚下是散席,六菜一湯,給村民食用,隨來隨上。
又在不遠處新宅中佈置喜堂,請來了一班戲班子。忙成一團亂麻。
到了八月初三正日子,作為父親的王遠山雞不叫就起了床,檢查了喜堂,又到蘆棚裡看著桌子,這時廚子都在幹活,到處瀰漫著肉香,巡看了一些時間,就見著陸伯過來,連忙招呼:“業兒有沒有來?”
陸伯笑了笑:“老爺,不是說好了近午時才過來嗎?對了,觀主還沒有來,不過已經有客人來了?”
“誰?這樣早?”王遠山站起身來,迎著出去。
就見大門口來了一批人,卻是鄉里的鄉紳丁範,祖父當過一任知縣,雖隔了二代但還是鄉里大人物,王遠山原本很是敬畏,但王家富貴已有五年,來往的世子都見過了,自現在不一樣了。
只見丁範主動攀談說著:“和先生同在桑梓,一向有失親近,現在卻是有緣拜會了,甚是可喜,謹具賀儀五十兩。”
說著還作揖,王遠山連忙還禮,說著:“快請裡面用茶!”
話還沒有說完,又向北看時,見一箇中年人騎著驢過來,這人卻是管著這裡賦稅的公差,偏身下驢,向王遠山一揖說:“賀喜了,賀喜了!”
王遠山滿臉堆下笑來,說:“勞煩你親自而來,大家都請進!”
眼見陸續有人過來,眾人都只得進屋,王遠山立刻佈置迎接客人,安排座位,頓時忙著團團轉。
道觀裡,謝襄正仔細看著禮單,這卻是不久要拿下去:“這些彩絹還不錯,很是雅素了,還有些金瓜子……”
王存業卻不理會,只若有所思的看著,片刻後才說著:“原本娶扶桑女子是為了在扶桑插個棋子,還要給弟弟再納個繼承本鄉的香火才是。”
“小叔的身份,怕是不能娶平妻罷!”謝襄說著,原本有著“諸侯無二嫡”,意思是即使是天子諸侯也不能同時娶兩個妻,現在雖放寬些,但平妻也不是普通人能擁有。
“名分不是很重要,反正就這意思,惠子的兒子繼承扶桑近田家的家業,本地女子繼承本鄉的門戶和香火。”
“時間不早了,我們下去罷!”說到這裡,王存業看了看時間,說著。
當下二人在道童丫鬟擁著下去了,距離並不遠,二刻時間就到了王家的宅院,王存業和謝襄到了門前,就見著門前兩畝的空場上,都建著蘆棚,裡面都是桌子,普通縉紳、公差、地主、郎中都只得坐在外面,都嗑著瓜子喝著茶聊天,遠一點的就是村民了。
再裡面就是官身了,王存業不禁一笑,正要上階,突停住了腳步,向著虛空狠狠盯了一眼。
謝襄低聲問著:“怎麼了?”
就在這時,幾十掛爆竹炸響,吹鼓手吹打,卻是一對新人過來了,下面程式當然就是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
王存業這時冷笑一聲,說著:“沒事,又有人窺探罷了。”
此時裡面酒席上貴賓入坐,一一介紹著,九品官來了不少,八品以上都是派人來,王存業注意到了魏侯的代表範世善,這時也不多說,請著上座了。
王遠山在主座,卻正在受禮。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眼見著三拜而下,白氣和略帶紅色的白氣相交,形成一體,變成了淡紅色,王存業就知道成了,下面的事也無心觀看,只是微微冷笑,看著遠處。
一處道觀,隔了幾十裡,裡面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