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依舊端莊。
發現師兄看向自己,謝襄臉頰微紅:“師兄!”
王存業就上前,握住謝襄的手,謝襄漸漸有著粉紅色,染滿了紅暈,直延伸到耳根和脖頸,嫩白嬌紅,極是動人,卻並沒有掙脫,讓他握著,體會著她柔軟的小手,王存業就是一嘆。
“師傅去世後,觀裡香火日散,神靈也散去,現在第一件事,就是請神,恢復觀裡香火。”
“道門祖師我們請不到,天庭眾神都享有大把香火,不在意我們小觀,師傅在時,就有著神靈覺得香火太少,而脫離的事。”
“我們不必請著大神,只要有些靈驗的小神就可,這是道規允許的事,具體的神已經有了。”
當下把鎮河廟的神說了:“她原本是小神,正巧香火凋零散盡,遷移到這裡,她熟悉香火,只要有些法力,就可施展些神通,就可用上。”
“山下小河村,師傅在時大多是觀中的信徒,只是師傅一去也就煙消雲散了,不過基礎還在,只要我們修繕一下,重塑了神像,想必就可以,不過這事不急,現在只要有早晚三柱香先供著,就可以了。”
小河村村民,資訊閉塞,官府一般也不會去這偏遠村落,因此只要重開道觀,並沒有競爭者。
“師兄你有這個心,祖父在天之靈也會高興,只是現在迫在眉睫的還是魏侯的事,師兄,真的不行,你我舍了這基業,就可避開這禍端,現在已經可以了。”謝襄蹙眉說著。
“師傅一輩子的基業,怎麼就此捨棄呢?”王存業冷笑一聲說著,頓了一頓,聲音轉柔,說著:“師妹,我還有一件事告訴你。”
說著,就把昨天殺了一個捕長一個公差的事說了。
謝襄頓時聽呆了,她也覺得王存業這一陣改變很大,卻萬不料殺官殺公差毫無顧忌,等聽完臉色雪白,幾乎坐不住:“師兄,你這次闖下大禍了,我們立刻收拾,出了這地。”
王存業伸手拉住,說著:“別驚,聽我說!”
謝襄抬眼看去,只見王存業目光炯炯,氣度沉凝,卻不見半點驚慌,頓時心中又是詫異又是歡喜。
王存業目光變得有些沉凝:“殺這三人,沒有任何人看見。”
見謝襄要說話,他擺了擺手:“我知道官府行事,不需要證據,只要有懷疑就可,如果我是幾日前白身,自然可以這樣行事。”
“但是我現在是正規的一籙道士,雖身份低微,卻也不是可以隨意刑問,要請道宮革了我的身份,才可傳文公堂。”
“沒有半點證據,哪能請得道宮革去我的身份?”
說到這裡,謝襄本是蕙質蘭心,極是聰慧,聽到這裡,知道說的很對,裡面大有餘地,頓時半顆心就放下了,沉吟片刻,說著:“雖是這樣,但也不能拖的很長,公門行事,這樣殺官的事,不會這樣輕輕放過。”
王存業端坐,握著她的手,聽著她的擔憂,卻是一笑:“魯兆還不是官……而且要的就是這段時間,還有不到一月,就是魏侯法會,面對這樣的情況,就算縣令震怒,也不會節外生枝,與道宮進行交涉,只會嚴密監看,防我潛逃罷了!”
謝襄聽了,默默無語,這話說的有道理,只是一旦官府嚴密監看,想從容離開這地就難了。
指尖感著她的手的柔膩溫暖,又覺察得出脈搏急促,王存業知道她擔憂,當下幽黑深邃的眸子垂下,正與她的目光相接,說著:“師妹,你要相信我。”
頓了一頓,又說著:“魏侯法會,要我有圓滿人仙修為,就算不能取勝,也可全身而退。”
“現在離法會開始,還有二十天,要圓滿人仙是不可能,但只是運元開脈,並不算太難。”
“我要是能達成,就立刻提拔更章吏,受六甲六丁籙,這是從九品法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