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哲再次站起身來,喝著:“請看,這就是上天警示!”
話才落,天上就一個閃電,緊接著就是悶雷聲,這使人心裡一縮。
天子聽了,轉過看向王存業,問著:“真人有何見解呢?”
王存業在雷雨中,長袖飄飄,顯得異常從容:“皇上,這是上天示警,還是大道出口,天人有感,唯皇上心裁就是。”
這話一落,頓時滿殿寂靜,天子聽了這話,一時沒說話,站起身慢慢踱步。
吳子哲目不轉睛盯著天子,見其繞室仿徨,可見心裡極不平靜,終於忍耐不住,叩拜說著:“皇上,萬萬不可聽此妖道謬論啊,千秋道統,社稷神器,不能因此而毀啊!”
說著,連連叩拜,只是幾下時間,額上就染滿了血。
這時天子卻視而不見,在門口站定,望著滿天烏雲不語,就在這時,本是待罪的張南信,突站了起來:“臣願皇上從諫如流,自始皇來,開闢道統,生民立業,豈有今日毀謗之理……此是公義,不是臣的私意……臣願死諫以醒之!”
說罷就向著一根柱子撲了上去,這來的飛快,只聽“蓬”的一聲,粗大的玉柱,竟被撞的一搖,上面灰塵簌簌落地,待幾個太監首腦連忙上去檢視時,張南信已是腦殼凹下,鮮血飛濺,眼見著不活了,可見其撞擊時的堅決果斷,沒有給自己留下絲毫生還的餘地。
天子被這激烈悲壯的場面驚呆了,轉身過去,卻見著王存業絲毫不為所動,視為未睹,當下問著:“真人不以為然?”
“皇上,死諫忠直,臣豈能無感,只是,此舉能濟國安民,能延國祚,能長氣運否?臣還是這句話,是否聆聽,誰是誰非,誰重誰輕,唯皇上聖心而斷。”王存業淡淡的說著。
王存業有著龜殼,感覺到幾道目光照看下來,自己一切都似乎都被看穿。
這雷雨大作,在王存業看來,實際上就是垂垂而視的數道目光的猶豫,既想聽,又有些遲疑,所以顯出了這種種異相。
這才是最關鍵處,至於張南信,王存業的確是沒有絲毫感覺,在這種事情上,死個人算什麼,張南信要阻他大道,別說是死諫,就是全家全族一起死諫,都不會有絲毫遲疑。
這時大雨傾瀉,天色已黑暗,宮燈幽幽閃亮,使人一下子覺得如處黯黑曠野之中,頓時浮出恍若隔世的感覺。(未完待續)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洋洋萬民誰能飾之 T
片刻之後,天子定住了神,傳旨:“賜真人座,請真人再述!”
王存業忙稽首:“謝天子!”
當下穩穩坐了,這時首領太監把張南信屍體捧了出去,而餘下大臣都是臉色死灰,仇恨的目光盯著。
王存業視而不見,目光望著燈光,微笑著說著:“……皇上,剛才臣已經說了,氣運不是憑空而來,對應的是實物,那隻要獲得實物就可。”
幻象演化,金字塔又回到原位,只見中上層佔全國百分之七十的田地。
“長清郡川口縣二萬一千戶,十三萬人,有田者伍一,無田者伍四,小民而有恆產者,十之一耳!是故全縣十分之一官紳地主之家,牛羊滿圈,流脂滿倉。”
這資料並沒有引起懷疑,皇帝點了點頭,繼續聽著。
“只是倉可容米脂百石千石,人腹能食幾鬥?相對來說,窮人卻無裹腹之地,這是勢成水火之由。”
“這解決的方法,先前革命一法已說過,還有一法,我道門三十年前劉真人分地,人人戶戶地都一樣,結果卻坐化灰灰,道業化為流水,皇上可知何故?”
天子細細思考,說著:“秉性有薄厚,勤懶不一,怕是分了地也很快就有貧富,到時還是買賣田地……”
“天子聖明,這裡還有緣由,過會讓臣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