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雙手伏地,行個大禮,不顧地板骯髒。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後的道別。大名家室不同尋常。
出去就見得一輛馬車,前面是佐佐木小次郎,這時已換了全新的武士服,筆挺著身子,再無半點塵土之色,盡顯精悍。
“請上車!”見惠子出來,佐佐木小次郎客氣的說著,本來家主的弟弟不是自己主君,但看情況這個少女的兒子將是近田家的繼承人。
“是,大人!”惠子聽了。心想著,不久前,自己還是這家小店的女兒,現在卻穿著華衣獨坐於此,內心感到難以言喻的寂寞和不安!
這一生最重要的時刻,是福氣,還是災難,都是這裡開始,轉過身去。就看見母親眼角又流下淚來,不由心中一痛,突緊緊抓住了母親的手,流下淚來。
“你可以同去!”佐佐木小次郎對惠子母親說著。
離開自幼生長的地點,去一個陌生家庭,離開了自幼陪伴的親人,這種心情佐佐木小次郎還是能理解!
“大人,我也可以去?”惠子母親聽到這語,有些不敢置信。
“夫人,我們是正大的婚姻,在界鎮和四國都有櫻館,這次去的是界鎮的櫻館,會住一段時間,以作新娘培訓。”佐佐木小次郎說著:“界鎮到這裡不遠,就是三天路程,您可以同去
“這真是太好了!”惠子母親有些語無倫次,連忙謝了。
“請吧!”佐佐木小次郎讓惠子和惠子母親坐上去,一路消失在路途中。
五月十一日
惠子抵達界鎮櫻館,一群婦人帶著小孩,鄭重出門迎接,卻不見著幾個男人武士,迎接後,就即被帶入裡面。
惠子從沒有見過這樣奢侈的住宅,上品的木香幽幽傳出,庭院裡櫻樹一顆顆,走廊上懸掛著蘭燈。
惠子的有三個房間,主房間有十二張榻榻米大,顯得十分寬敞,可以伸展到庭院中。
惠子有些頭暈目眩,這種奢侈是她難以想象,就算偶見過的公卿家也遠不如這個櫻館。
瞭解到這一點後,她不由露出困擾眼神,到了裡面,又有二個男人行禮,一個就是佐佐木小次郎,一個就是簡木藏次郎,分別坐在左右。
還有二個夫人帶著二個小孩伏身叩拜。
“這是松前家和櫻木家,雖男人戰死了,但這二個孩子長大後,會成為武士,繼續為近田家效死,請您接受他們的叩拜吧!”佐佐木小次郎沉靜的說著。
見著兩個只有幾歲的孩子認真伏身叩拜,惠子雖感覺自己受不起,卻失魂一樣坐直了身子,迎接著他們的叩拜。
長清郡。監獄
入夜了,監獄裡光線很暗,只有幾個油燈幽幽發著光,有點森人,典獄長眯著眼盯著,沉著臉一聲不吭。
現在局面已惡化,不但是一個犯人的事,監獄裡上百個犯人都串通了,想透過這事逃亡。
“蕭沙,你要出去不是不可以,你放了蔡大人,我們細細談,總會有機會!”典獄長定了定神,說著。
“嘿,你這話哄誰呢?放了這個狗官,我保證你們這群官差立刻撲上來!”這個蕭沙冷冷盯著典獄長,帶著一絲冷酷的笑,狠狠說著:“你看我的腿,上了夾棍,這就是信你們的下場,你以為我還會信第二次嗎?”
蕭沙雖蓬頭垢面,但眼神兇光閃爍,讓人膽寒,連典獄長都不敢逼視,這個人是所謂的武林人士,卻得罪了某人,而栽在這裡,裡面手段自然是“執法所需”,骯髒的很,無所不用其極!
典獄長心中大怒,繃緊嘴唇,但此時只能壓下怒火,臉上擠出幾分顏色,對蕭沙說著:“你放了蔡大人,還有餘地,如果彙報到了上面,到時落下命令來,你們全部得死,還禍及家人!”
“哈哈,放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