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官,再看看這十幾人。我們敢上去,他們就敢動手……我眼睛亮著呢,咱們前頭去撈些油水喝酒,這個不能撞上去!”
說罷就去了,幾個公差面面相覷,只得嚥了下口水,去了。
謝襄上了車,七輛大車自碼頭上而去,謝襄和王存業在一個車內,這車是道觀裡自家的車子,裡面是兩個座,中間還有著一個小桌。
車子穩穩前去,謝襄取出一個捂得嚴嚴實實銀瓶,倒出熱水,先溼了毛巾:“用熱毛巾擦擦吧!”
又彎下腰,開啟下面一個小籃。
小籃裡面放著一隻滷雞,一碟切好的醬牛肉,還有一小瓶酒,裡面有二兩左右,王存業見了有些怔住了,說著:“原本想回去再用,不想你這樣用心,都是我喜歡的!”
說著就用著,酒不錯,滷雞和醬牛肉更不錯,相當入味,又舉起了酒嚥了,品著酒香,說著:“剛才這箱子裡都是黃金,有九千兩。”
謝襄雖早有準備,但還是吃了一驚,連忙抿住了嘴。
“九千兩黃金省著點花,可以用三代人了,這錢方面卻真是用不著了……現在我們田地有多少?”
“有著大戶捐贈,縣令也捐贈了些,不過你遠去前吩咐過,現在收到了道田十頃,私田五頃,就不再接受了。”
王存業端著酒,見著道路左右風景,只見青空雲淨,陽光下照,山原林木,風景清麗,一去一年,轉眼又是秋天了,良久,一嘆笑的說著:“這世道卻是不一樣,朝廷衰退,諸侯割據,卻生業滋繁……有了十五頃了,一千五百畝,真夠了,不要再收了。”
“我已經成就鬼仙,地位和身份大是不一樣,要真收還可以收,但這並無多少意義,道人還是謙讓一些才善。”
謝襄抿嘴一笑,說著:“我也是這樣想著,不過有些人,特別是親人總有著想法,這就不說了,這次帶來的人,是扶桑人?”
“是,有一個是武士,不可以奴僕視之,在這裡住一二年,我就會打發回去,你安排下就可。”王存業說著,又把扶桑的事一一說了,最後笑著:“據說現在我在扶桑卻有五十頃地,這卻無人掌管,我卻不敢多去,可惜了。”
“卻是可惜了。”謝襄想了想,也覺得是,轉念一想,說著:“你不能去,是顧忌了蓬萊道宮,但派個人去不要緊吧,難道還能殺得平民家人?”
“殺得平民家人卻應該不會,我們都是有大能之輩,要是拋下規矩專門殺得對方凡人,哪有千里防賊的道理?就算是地仙神仙怕也不能!”王存業心中一動,靠上了椅子,說著:“讓我想想。”
大海上大浪橫絕萬里,拍打在島嶼上,灰濛濛氣息縈繞著,卻被一層透明的膜所阻擋,而在裡面,靈息蘊然飛泉流瀑,靈氣縈繞。
天一峰上宮殿鱗次櫛比,坐落分佈在山間各峰,亭臺樓閣若隱若現,山間清泉上,不時可見有道全真跌坐石臺,靜誦黃庭,這裡是連雲道脈的根基所在,有著陣法守護。
大殿中諸真人端坐,就是靈空道人坐在中央,看樣子雖去掉了殿主這職,但根基還是深厚。
玉臺上同虛道人的傳信玉符擺放著,顯被觀看過。
“大家都知道了,王存業走完尋仙路回來,此子真是天資絕豔,已渡過了風刀之劫,我們如何應對?”一位真人出言說著,鶴髮童顏,彷彿是給他量身定做。
“一位鬼仙罷了,幾次犯上,桀驁不訓,而且東行扶桑大是可疑,才得真種,一年就渡過了風刀之劫,多少年不曾有,實是難以置信,怕是和蓬萊道宮那些叛賊有勾結,不打殺難正我道門!”一個真人淡淡的說著。
“說的對,道門的尊嚴不容褻瀆,道門的律條不容更改,這種道人一定明正典刑,不能開得惡例!”又一個真人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