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將腦門的頭髮剃掉了的奇怪髮型。
說起來,這種髮型如果是普通人剃了的話,以升級加強版的威廉的審美觀。說不得就要嘲笑一下。就算不明著嘲笑,心裡面也會呵呵。但是事情發生在這位彼得神父身上,那麼事情就又有不同了。
這位神父的身上有股氣質。是的,非常特別的氣質。慈祥,溫和中透著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這種氣質能讓人忽視他的奇怪的惹人發笑的髮型。身上的半新不舊的黑色教士袍,還有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一副中年人的面容。
雖然沒有別的參照物作對比。但是威廉覺得,所謂的“神棍”就應該像是彼得神父的這個德行。
而像是這麼一位,身上神棍氣質十足的人。威廉自然絕對不會相信,他是真的淡泊名利的隱修士。
“也向您問好,神父。”威廉回答說。
就這樣,兩邊落座。這個時代這個地區也沒有說上茶一類的事情。而人們也不會喜歡說一些彎彎繞的話。所以在兩邊互相問候,然後落座之後,彼得神父就直接問了出來:
“有什麼需要在下效勞的地方麼?”而威廉也很自然的,將他想要推行農業,稅率改革,但卻找不到幫手的事情說了出來。彼得神父聽他這麼說,便點了點頭,表示願意效勞。答應的倒是痛快的很。
他答應的這麼痛快,倒是讓威廉很意外來著。
他原本想,彼得神父這種深居簡出的做派。性格上自然也是生人勿進。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到了許多措辭,如果這位神父拒絕的話,該用什麼理由,說什麼話讓他回心轉意之類之類。但卻沒想到。他只是一開口,這位神父就直接答應了。
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更沒有什麼條件,什麼要求。彼得神父只是點頭,說了可以,然後就不說話了。
這讓威廉覺得很驚訝。驚訝的同時,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當然更多地還是忌憚與猜疑。他藉著燭火,上下打量著彼得神父。直想要把他看穿一樣。但是畢竟,威廉上輩子只是軍校優等生。這輩子是個文科學員。雖然升級加強了,思維,觀念,知識與能力都絕不弱。但是到底經驗上嚴重不足。而能力上也差了火候。他這上下打量,到最後還是沒能將這個神父看透。
對方只是笑,只是微笑,看起來很是慈悲,很是飄渺的微笑。除此之外不動,也不說話。
威廉看不透他。再這樣下去也毫無意義。所以只能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再然後便對那位神父行了一禮:
“神父的仁慈,我領教到了。神父的能為,我也領教到了。”
“騎士先生,誇獎了。並不是我,而是光輝之主。權柄,榮耀,智慧,全部都歸結於吾主。所有人在吾主面前都是平等的。無論是誰。”
兩個人說的話,讓另一旁的夏露米莫名其妙的。事實上絕大多數的十七歲的小女孩在聽到了他們的話,都會覺得莫名其妙的。事實上威廉現在就已經開始後悔了。他不應該在這種老頭子的面前打機鋒。這並不是他擅長的事情。
儘管這位彼得神父看上去只是中年人。但是威廉就是知道,他肯定的是個老頭子。而且是那種非常老,非常狡猾,而且非常厲害的老頭子。
於是,威廉開始有點兒後悔了。後悔不應該與夏露米一起來這裡求他辦事兒。但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剛剛求人辦事兒,人家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之後又打哈哈說自己剛才是在開玩笑——就算這真的是在開玩笑,那玩笑也不能像是這麼開才對。
所以,威廉與神父彼得做了約定,要他和他手下的十幾個教士來幫忙。不過這件事情要等到威廉擊敗了流民軍隊之後再說。
於是在這之後,神父彼得又主動提出了一個意見。說希望能夠隨著威廉一齊出徵。
神父彼得的這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