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很痛的感覺從我的心裡泛出來，比那一天白凡跌入虛無的時候還要痛。
我們五兄弟，藍墨死了，阿鬱註定要被始皇盯上，白凡卻跟著通天教主走了，留下了我和龍形子，龍形子成了家，我不可能再讓他和我一起出生入死。
我忽然發現，那一年在上海夜排檔上一起喝酒的兄弟們一個個都離開了我，我竭力想要保護他們，卻發現根本沒辦法留住他們。
我孤零零地站在半空中，看著身體慢慢恢復原狀，我甚至都不願去想為什麼身體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元始天尊走到我身邊，輕聲開口說道：“你想知道，為什麼通天教主會入了魔道嗎？”
我抬起頭，看見元始天尊站在虛空中，臉上依然帶著笑容。
“你以為我們讓你進入這個局是因為想要你成為棋子嗎？其實說句實話，我們是有私心，無論是我還是老子都有私心，我們的私心不是想要獨佔天道，而是想要挽回一個朋友，一個我們曾經最好的朋友。”
這一刻，彷彿站在我身邊的元始天尊不是一個聖人，而是一個有些滄桑的大叔。
“我們三人是盤古精氣神所化，我為盤古精魄所成，老子為盤古元神所化而通天為盤古靈氣所成，我們合一便是盤古的神魂！”
這不是新聞，修煉界之人全都知道，三清便是盤古的精氣神，換句話說，盤古的神魂就是如今的道。
“可以說，我們是兄弟也可以說我們是從出生開始便註定要成為朋友的三個人。我們受同一個老師的點撥，成就無上聖人之位，我在崑崙仙境，老子云遊天下，通天坐鎮進金鰲島碧遊宮，我們數萬年便會聚一次首，規範天下修士，改變天道的變化。然而，數萬年前，通天變了……”
元始天尊的話微微一頓，我也隨之一頓。
“變了？”
我問道，這個詞從元始天尊嘴裡說出來很不尋常。
“是的，變了，他開始追求一種境界，一種妄圖超脫聖人境界，更高的存在，他想要像我們的老師那樣，成為比盤古更高的存在，操控天道的神！只是，老師是出生在混沌之前，他生來便註定掌控一切，通天的追求太過了！”
這是何等的野心？雖然元始天尊的話不一定全對，但是我能聽出來通天教主的變化是真的，他的心太大了，他要的太多了絕世道童。
“那時候，主大陸的崩潰，就是因為我們三人的大戰！”
元始天尊再次爆出猛料，主大陸的崩潰竟然是因為這三個老不死的大戰！我靠這是什麼程度的大戰，居然連主大陸都打碎了！
“很驚奇嗎？那是因為你不曾看見數萬年前的時候，我們三人巔峰的狀態，那時候，我們三人揮手便可鎮壓越道，東皇太一就曾被通天鎮壓，而我更是抬手就能擊傷補天一族的第一強者，百族在我們三人眼中，也只是螻蟻，我們是居於三十三天外的聖人，可以掌控規則，把握天道的存在。那一年的老子，將規則操控於手掌之中，就好像是玩具一般。”
不得不說，這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三個聖人大戰？為什麼史書裡沒寫過？甚至沒人知道？
“那一次，通天以誅仙劍陣為引，召喚驚天動地的力量，將主大陸打碎，我出手，以太虛之劍斬斷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指落下凡間，化作了一截指骨。”
這就是為什麼幽冥府會有通天指骨的原因？這是被元始天尊削斷的！聖人居然也會受傷，不是說聖人都是不老不死，身體永不毀滅的嗎？
“然而，因為我們都是聖人，所以不會死去，但是他卻更加堅定地走入了歧途，和你的那個朋友一樣，他的心被矇蔽，他的修為雖然極速恢復，可是卻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三清至尊了，他成為了一個魔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