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必修的科目,又豈能讓古人專美於前?曹操目前正在收集古籍,已開始籌劃寫他的孟德新書了,此番秦旭信手拈來的話,雖然聽的不太順耳。卻恰恰騷到了曹操的癢處,令曹操警惕加重之餘。對秦旭這番知趣倒是更加喜愛了幾分。
“曹某遇仲明何其遲也!”曹操再次生出了這句感嘆,不過沒等秦旭答話,便輕笑一聲說道:“不過正如仲明之前所言,奉先同操皆是漢臣,共同戮力王室,又何分彼此?倒是曹某偏執了。且請仲明再飲一盞,權作曹某相謝之意。”
“主公……”沒等秦旭謙辭推謝幾句,便見一名內侍引著一位面色嚴肅,秦旭沒有見過的文士快步走了進來,附在曹操的耳邊面色焦急的說了幾句,登時令曹操警惕的看了眼面色淡然飲酒的秦旭,頗為鄭重的點了點頭。
“看來老曹的訊息渠道也很靈通嘛!這麼快就得了訊息了。”秦旭自襯道。雖然曹操並是個很講規矩、很注意場合的人,但在曹操所謂的“家宴”之上,那文士的舉動顯然是十分失禮的,但看這人焦急的面色,必定是有大事發生,根本來不及再估計這些繁文縟節,再加上剛剛曹操那充滿驚詫和顧忌的目光,想來也只有長安之事的確認能令曹操失態至斯了。本來秦旭之所以從臨淄出發,一路急行軍到陳留,為的就是要打個時間差,令曹操對長安突發之事情措手不及,讓青州不費力氣攙和到曹操自以為秘密的謀劃中來分一杯羹。而以曹操對長安的關注,這次李傕郭汜二賊封鎖長安各路的舉動,定然會引起警覺,此時再加上秦旭在馬車中同曹操的密談所言之事,由不得曹操不入彀中。
“呂青州果然是大漢忠臣啊!”曹操面容漸漸平靜下來,語氣平靜讓人聽不出喜怒,唯獨這句頗似感嘆的詞語,倒是讓秦旭從中感受到了幾分來自曹操的不甘心。想想也是,本來以為自己的謀劃天衣無縫,處處佔了機先,卻沒想到探聽到的最為重要的訊息,竟然是青州呂布早已送來的,這讓一向心氣極高的曹操有些咽不下這口氣,可卻偏偏發作不得,這種上下不能的滋味,的確令曹操頗感憋屈,再加上對呂布這般關注長安之事的戒備,曹操最終沉吟了半天,才長嘆一口氣,說出了這句話。
“孝先,這位便是青州少府秦旭秦主簿,馬騰韓遂同李郭二賊交兵的訊息,秦主簿已然於前日得知,便藉著送老太公來陳留之機,告知於曹某了!”曹操倒也光棍,眼見秦旭這幅風輕雲淡的樣子,也不多加隱瞞,竟是直言說道:“此番秦主簿也帶來了呂青州之意,欲相助我等漢臣救天子於賊手,行那奉天子以伐不臣之事,以圖戮力王室,中興大漢之舉。”
“秦主簿?”毛玠本是因為事情緊急,一時間失卻了計較,加上之前曹操吩咐過無論自己在做什麼,只要有長安訊息,便是夤夜也要第一時間告知的命令,剛剛才行那失禮之舉動,卻不料自以為因為長安訊息封鎖。自家因早在關注西北而秘密得知的訊息,竟然早在至少兩日之前便被青州得知,聽了曹操的話後。這位曾為曹操大公子曹昂習政之師的毛玠,一時間也有些失態。
“孝先先生,秦某有禮了!對曹將軍和孝先先生這等時刻將天子安危放在心上的大漢忠臣,秦某一向敬仰的緊。”秦旭笑眯眯的站起身來,在曹操面色陰沉的注視下,同頗有些尷尬的毛玠見禮說道:“曹將軍、孝先先生不必見疑,早在年前。呂青州行那重耳之事奔出長安以圖為天子留一希冀之時,便無時不刻不在關注長安之事。特別是在河內時,探知了那欲廢帝另立幽州劉虞的袁紹得麾下謀士沮授所欲‘挾天子以令諸侯’之詭計後。更是早就欲同當年首議救天子於董卓之手的曹將軍以及孝先先生等大漢忠臣攜手共進。奈何好事多磨,青兗二州誤會重重,乃至於直到今日,才可表明心跡。孰為憾事啊!”
“玠實不敢當秦主簿之讚譽!……”見曹操的臉色有愈發黑